雖然沒有認真看過她容貌,雖然她臉上濺了血,可君九淵卻依舊還是認出了她。
“夏侯,去幫忙。”
夏侯聞聲有些詫異的看了自家王爺一眼,他家主子可不是個會多管閒事的,以前遇到這種事情大多都是直接駕車離開,今天怎麽大發慈悲了?
夏侯聞聲也沒多想,從馬車裏下來之後,就快步走到雲夙音身旁:“這位公子,可要我幫忙?”
雲夙音正皺眉看著眼前血流如注的人,那殷紅顏色叫她眼暈。
她不能碰血,一碰就變兔子,要真大庭廣眾之下變成了兔子,她怕是能直接被人放在火上烤了,可是眼前這人血要是不止住,怕是得玩兒完。
雲夙音正想讓陳齊過來幫忙,就聽到身旁的聲音。
她猛的回頭看到夏侯聞聲時嚇了一跳,險些脫口一句“你怎麽在這裏”,不過她想起自己按理說是不認識夏侯聞聲的,而且之前幾次見到他也都是兔子模樣。
雲夙音穩了穩心神:“你懂醫術嗎?得先替他止血。”
夏侯聞聲隻覺得這少年眼睛格外的漂亮,而且湊近了時,皮膚更是白淨細膩的跟豆腐似的,長得極為精致好看。
夏侯聞聲是個標準的顏控,對漂亮的人和事物都格外有耐心,他笑了笑道:“我懂一些。”
雲夙音自然相信夏侯聞聲的,畢竟她親眼看到過他的醫術,她正愁不知道怎麽辦呢,夏侯聞聲就撞了過來,她連忙說道:“那你先替他止血。”
那邊方鶴處理完了手頭的人後,也是快步走了過來。
他伸手就想去拉雲夙音,雲夙音看著他手上的血連忙閃了開來。
開玩笑,這血能碰?!
方鶴一把抓空,頓時愣了下,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就連聲問道:“小公子,你沒事吧?剛才可有傷著?”
雲夙音動了動手腕剛想說話,卻不想那邊之前被甩落下來的車夫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他先是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後就連忙推開了身旁的人,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馬車旁邊,等掀開車簾之後就尖叫出聲。
“夫人!!”
雲夙音和方鶴都是臉色一變,兩人快步朝著之前被甩脫的馬車車廂走過去時,就見到那幾乎塌了一半的車廂裏麵,居然還躺著一個年輕婦人。
那婦人仰躺在那裏時,腹部高高隆起,雙腿蜷縮著臉色已經泛青,緊閉著雙眼好像斷了氣似的,下身那厚厚的披風上已經血淋淋的一片。
那車夫嚇得六神無主,抓著方鶴哭求: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夫人,求求你們,她是廖家的少夫人,肚子裏是廖家唯一的血脈。”
“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
方鶴聽到“廖家”二字時,臉色瞬變,連忙上前就去察看那女子的情況。
雲夙音皺眉:“廖家?”
夏侯聞聲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聽到廖家時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見雲夙音不解,夏侯聞聲連忙低聲解釋說道:
“他口中的應該是安國公府廖家。”
“廖家一門武將,老國公和膝下三個兒子早年間都戰死沙場,唯一剩下的孫兒幼時被人毒害體弱多病,半年前也病死在了府中,整個廖家就隻剩下廖少夫人腹中這唯一的一絲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