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塵那從容鎮定的神色。
尚曉東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早就預料到皇甫啟的後果了。
這麽說來。
讓他一起跟過去,正是給鎮武司出氣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
寧塵卻冷然說道:“皇甫啟人品雖差,可既然出了門,代表的便是我寧塵的臉麵。”
“張大有既然這麽著急攤牌,那我就順了他的意。”
冷入骨髓的聲音。
讓尚曉東等人止不住的從心裏發寒。
隱忍的怒意,竟然比昨天對付劉強的時候還濃鬱幾分。
“大嫂,段青晨就交給你了。”
寧塵轉身說道:“半個小時後,若沒有毒素流出,便拔掉銀針,按照我給你的藥方子熬藥。”
“段青晨知道如何服用。”
說完。
寧塵驀然轉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剩下三人,站在休息室門口麵麵相覷。
“大嫂,我們好像都猜錯了寧先生的意思。”
陶麗君心有所感,思索著說道:“我懷疑,他讓皇甫啟接觸鎮武司,就是為了逼鎮武司出手。”
大嫂勾起嘴角,緩緩點頭,“這個小男人,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曉東,你跟麗君去鎮武司看著,這裏有我就行。”
尚曉東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內心隱隱覺得,多觀摩幾次寧塵出手時的氣勢,對自己的武道修煉大有裨益。
反正劉強都死了。
白金漢暫時也沒有太大的危機。
尚曉東沒有猶豫,轉身帶著陶麗君跑走了。
而後。
大嫂推開休息室的房門,走進去之後,一下子驚呆了。
“小晨,你……你就是這麽祛毒的?”
大嫂眼神幽怨無比。
一個擁有絕色容顏的美女,衣不蔽體的與寧塵相處那麽長時間,很難說不會發生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
“小晨,你,你不會已經……”
大嫂伸出兩根大拇指,做了個鴛鴦戲水的動作。
段青晨羞的無地自容,可惜身體無法動彈,隻能加重了聲音嗬斥道:“大嫂,你別亂說,我跟他是清白的。”
“清不清不知道,反正你不白了。”
大嫂意味深長地指了指段青晨皮膚上的黑色粘液。
……
鎮武司用來關押武者的拘留室內。
皇甫啟被五花大綁,跟一頭豬似的扔在地上。
房間裏有不少看熱鬨的武者。
看來,大家對他的怨氣都很大啊。
阿斌把玩著手裏的匕首,走到皇甫啟麵前蹲下。
“啟少,不是挺能裝的嗎?”
阿斌用匕首修剪自己的手指甲,“來,再來裝一個?”
皇甫啟嘴唇腫的跟火腿腸似的,委屈地盯著阿斌說道:“斌哥,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吧。”
“饒了你,倒也不是不行。”
阿斌笑著將匕首貼在皇甫啟的臉上,“來,給我磕個頭,順便叫一句爺爺。”
皇甫啟被綁的很結實。
別說磕頭了,連站起來跪下都做不到。
皇甫啟掙紮了幾下,祈求道:“斌哥,磕頭沒問題,你幫我鬆綁,我給咱們鎮武司的兄弟全都磕一個。”
噗!.
阿斌抬起一腳,將皇甫啟踹的轉了好幾個圈。
“還敢提要求?給你三秒鍾,自己想辦法磕頭,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