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時九念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我的好父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這麼大呢？”

“念念……”江文瑞愣住了。

“你怎麼有臉說出父親兩個字呢？”時九念吐出一口氣：“從我記事起你就不管我，蔣穎母女倆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你也從不教導我，是我外公，每年接我去京城小住，費心教我東西。”

也正是有時老爺子，她才能在江家活下來，蔣穎母女倆忌憚他，對她也不敢太過分，後來，她在京城學習各種技能，才會認識冷晨等人，創下黑客聯盟。

但前世，她缺少父母親情，所以無比向往。

彆人都有爸爸媽媽，她也要有，所以一直想要討好江文瑞和蔣穎，甚至是江柔柔梁莫塵……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迷了雙眼，和冷晨等人決裂，落得慘死的下場。

“從小到大，你有一天管過我嗎？那你怎麼能說出父親兩個字呢？”

時九念字字誅心，江文瑞的臉也紅了，卻不是羞愧，更是怕時九念記恨他，畢竟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必須要牢牢抓住時九念。

他急切的道歉，這次倒是非常真心的，畢竟時九念不原諒他，他也活不下去了。

“爸爸知道錯了，之前確實對你多有疏忽，但你看在你媽媽的份上，就原諒爸爸這一次好不好？”

江文瑞不提時母還好。

一提，時九念心裡的怒火更加排山倒海，她氣極反笑，眼尾都染上了幾抹猩紅。

前世，她被癱瘓在床的那些日子，他們對她說的那些惡毒的話，再次在她耳朵裡響起。

“看在我媽媽的份上……”她的聲音幽冷縹緲，似是從地獄而來：“你這話說出來，就不怕我媽媽的冤魂來找你們嗎？我媽媽怎麼死的，你們還記得嗎？”

江文瑞心頭一驚，聲音堵住，渾身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