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的腿，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一年最少好幾十萬，甚至幾百萬。

也是因此，路勁才會去地下拳場。

用命掙錢。

“哥，沒事的……我已經不疼了。”路言看出路勁是又想起往事，有些難過了，她白得幾乎透明的手，輕輕抓了下他的衣角，揚起一抹乖巧的笑：“你不要難過，我都已經習慣了，真的不疼了……不能走路也沒關係，反正有哥陪著我，我就很開心了。”

她更難過，自己是路勁的負擔。

如果路勁沒有她這個殘廢妹妹，也不會這麼辛苦了。

路勁沒有說話，咬肌鼓起，臉上全是青筋，隱忍痛苦，他閉上眼：“我會治好你的。”他又重複了一遍：“一定會的。”

“哥，我們都知道，不可能的。”路言眼睫顫著，像是破碎的蝴蝶，她聲音又細又輕：“哥，我不想你這麼辛苦，你彆再為我的腿，做那些會讓你受傷的事情了好不好？”

路勁隻覺得心裡有一團棉花塞著，讓他好難受好難受，他自心口發出無聲的嗚咽，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到極點。

就在這時，一個溫涼的女聲卻響了起來。

“小妹妹，想事情不要這麼悲觀。誰跟你說，你的腿不能治好了？”

時九念淡淡的看著她，手輕輕在路言腿上按了按：“相信我，你的腿一定會治好。”

路言心頭冰涼，苦笑著：“姐姐，你不要哄我了，這些年，我看過很多醫生，他們……”

“那是因為你沒遇到我。”

她語氣平穩，卻強大自信，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一字一句，清晰的響徹病房。

“有我在，你的腿，想不好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