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這麽想喝魚湯!
胡永平激動極了,望向沈清,“小姑娘,你這魚湯好了沒有?”
“可以喝了,您拿個碗來,我裝一碗給夫人嚐嚐!”沈清笑容燦爛。
王麗娘一開始沒敢喝太多,但小半碗魚湯下去,她胃裏舒服了不少,一點都不折騰。她雙眼一亮,慢慢地把整碗湯都喝了下去,甚至連魚肉都吃了一大塊。
沈清一直盯著王麗娘的反應,見她吃得很好,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大娘,這位伯伯,我說的沒錯吧,鯽魚用來補身子再好不過。”
胡永平自己也嚐了口,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小姑娘,能告訴我你這湯裏究竟放了什麽嗎?”
“這就不方便透露了。”沈清微微一笑。
這粉末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就是烤乾的菖蒲葉子磨成的粉末。
正是因為不稀奇,沈清才需要多加保密。
畢竟,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這菖蒲粉會是自己的立身之本。
胡永平自己也是個廚子,反應過來抱歉一笑,“是我唐突了,麗娘的事多虧了你,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
沈清報上自己的姓名,又說自己的爹是書院裏的先生。
胡大娘吃了一驚,“你爹是書院裏的先生?我怎麽記得,咱們金澤書院隻有一個姓沈的先生?”
胡家人麵麵相覷。
沈文彬作為書院裏最受學生歡迎的先生,他們怎麽可能不認得?
正是因為沈文彬太出名了,整個書院上下都知道他隻有一個女兒。
現在沈清跳出來說沈文彬是她爹,難道沈清是沈文彬在外頭生的?
“蓮蓮姐是我大伯的女兒,朱婉寧是我大伯娘!”沈清故作不知。
胡大娘婆媳的臉色頓時一變。
別人家的家事她們也不好問,招呼沈清喝了茶水,直到快到了晚飯的點才戀戀不舍地放她離開。
沈清把另一條魚也留了下來,兩條魚外加幾包菖蒲粉,抹去零頭一共賣了一百文錢。比起早上的五兩銀子來說雖然不多,但街上兩文錢一個的大餅已經可以買上好幾些個了。
等沈清走了,胡大娘這才拉了胡永平問:“那朱娘子居然是沈先生的大嫂,沈先生和朱娘子叔嬸兩個一起住了這麽多年……”
胡永平道:“咱們知道就好,別人的事管不著,就是孩子們在書院開蒙,以後見了朱娘子可別再讓他們喊師娘了。”
膳堂又要給學生們準備晚飯,胡永平也沒在家裏多待,交待了一兩句就走了。
王麗娘喝了魚湯身子舒爽了不少,抱著剛滿月的孩子和胡大娘聊天,“那朱娘子可真會裝模作樣,這麽多年了誰不把她當沈先生的妻子?”
“就是!”胡大娘呸了一聲,“平時還看不起我們這些人,真是不要臉!”
沈清並不知道兩人的議論,她出了胡家大門就往書院外頭走。
書院外麵是一條熱鬨的街市,沈清在街上買了一份燒雞,一份烤豬蹄膀,用牛皮紙包了帶回去。
回到院子裏果然冷鍋冷灶,整個院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一問張秀娥才知道,原來朱婉寧母女兩個午睡醒了後,就帶著沈金寶一起到外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