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還有句老話,叫烈女怕纏郎嗎?
張秀娥現在願不願意,那不在餘大慶的考慮範圍內,未來願意就好了。
張秀娥自小性子軟,別人不了解,餘大慶還能不了解?她現在拒絕沒關係,隻要他臉皮夠厚,張秀娥不遲早是自己的?
不得不說,餘大慶確實了解張秀娥。
要是沒有沈清,張秀娥還和以前那樣。即便不喜歡餘大慶,被餘大慶糾纏久了,放不下顏麵,隻怕就真的委曲求全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張秀娥哪裏是以前能比的。
是飯不好吃了,菜不夠香了,還是日子過得不舒坦了,她非得和餘大慶一個瘸子加個爛酒鬼綁在一起?
沈文彬可惡是可惡了些,可人家沈文彬至少長得好看。她嫁給餘大慶圖啥,圖餘大慶腳跛,圖餘大慶嘴臭,還是圖餘大慶長得醜?
“我不嫁人,我就守著清清過。”張秀娥冷著臉說道。
守著個小丫頭能過出什麽花兒來?
餘大慶隻知道這南北雜貨是母女倆的,還不知道是沈清開的。
西屏鎮上的人隻知道南北雜貨生意火爆,卻不知道沈清在金澤鎮的名聲。
“聽我娘說,你們娘倆還買了個挺大的園子?掙了銀子是該買座大園子。等咱倆成親,我就把家裏人都接過來住。你要舍不得清清,到時清清成了親就讓她和女婿住一間院子,反正咱家那麽大,一人一間院子都不成問題。”
“妞兒和滿兒是我的孩子,到時他們也跟清清一樣給你敬孝。等咱老了,滿兒給咱摔盆,以後清清和妞兒嫁出去,咱手頭的東西都是滿兒的……”
餘大慶自說自話,已經打算把沈清掙來的東西全安排給自己兒子了。
張秀娥攥著拳頭,全身都在發抖。
沈清倒是沒那麽生氣,遠離老沈家那群人後,她很久沒見到這麽極品的奇葩,一個沒忍住就聽笑了。
“滿兒是什麽人?我的東西,我自己都沒同意,什麽時候輪到一個麵都沒見過的人來管了?”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一個姑娘家,還想跟弟弟搶東西?”餘大慶臉色一變。
他剛才看到沈清俏生生地站在那裏,落落大方的,還以為是個懂事的閨女,沒想到腦子裏居然有這種念頭。
長歪了的樹苗及早修理才能正回來,看來等張秀娥過了門,他還得好好治治這個繼女。
這說的都是什麽話?
楊喜把餘大慶帶來,不是帶餘大慶在這裏發瘋的。
這大過年的給人家添堵,楊喜自己都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大慶我看你是又喝醉了,胡說八道什麽,秀娥是什麽人,咋可能嫁給你?”楊喜拉著餘大慶,就差沒直接讓餘大慶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兩人拉拉扯扯,旁邊鋪子的馮掌櫃也探了一頭,問沈清要不要幫忙。
餘大慶強得像頭牛,張秀娥是什麽人?張秀娥不就是一個和離了的女人,什麽叫張秀娥怎麽可能嫁給他?
“秀娥遲早是我老婆,楊喜,你到時可別兩頭不討好!”餘大慶犯了驢勁。
沈清看了眼阿梅蘭香,示意她們去後院拿掃帚。
餘大慶還想說話,被阿梅蘭香直接拿掃帚掃垃圾似的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