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鎮向來繁華,金澤大街上的鋪子隻要占了的就極少有要賣的。那間餅鋪開得早,位置很是不錯。
南北雜貨現在要客人有客人,要招牌有招牌,最缺的是什麽?最缺的自然就是一間大鋪子,不但是一間能展示得了更多商品的大鋪子,還要一間地段絕佳,能體現得出店鋪檔次的鋪子。換句現代的話說,那就是缺個商圈中心的位置。
沈清和春柳前陣子才討論過這個問題,現在居然有人放出風聲,主動要賣鋪子,真是來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難怪春柳連飯都不吃了。
春柳笑著問道:“這鋪子想不想拿下來?”
不是想不想拿,而是必須得拿下來。
“走!”沈清也不打算休息了,拉著春柳就往外走。
春柳才剛回來,又被沈清拉著出去,連忙喊道:“我連飯都沒吃呢?”
沈清把桌上的一碟子點心塞給她,“先對付對付,要是談成了,晚上請你吃頓好的!”
沈清是下定決心要買鋪子,手上的銀子又很充足,兩人辦事效率很高,牛掌櫃報了個價格,沈清覺得挺合適,就把人帶到衙門把地契轉到自己名下。
金澤鎮衙門還在叮叮當當地修繕呢,整個衙門的人都知道,修繕的費用是沈清一個人慷慨解囊出的。
這點小事自然態度極好,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給辦了。
等到別的買家聞訊趕來,想和牛掌櫃談價格的時候,就被對方告知,鋪子已經是沈清的了。
其實盯著鋪子的人不少,鋪子他們不是買不起,就是像再觀望觀望殺殺價。但好幾百兩的東西,誰都沒想到居然出手得這麽快。
“那南北雜貨小小的一間鋪子,當真如此掙錢?去年夏天才開的張吧,這才多久而已,竟連牛家這間鋪子都買得起了?”
“是啊,聽說南北雜貨的東家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鋪子上下就她們娘倆自己打理,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發了這麽大的財。”
幾個沒買到鋪子的人麵麵相覷,都站在外頭扼腕歎息。
旁邊幾個鋪子的掌櫃聽了笑話他們。
“你們懂什麽?那南北雜貨看似小,每天的客人可不少。遇到他們上新貨,買東西的人能從他們門口排到大街上!不是我吹牛,咱們金澤鎮有幾家鋪子比得過她們?”
“哪隻這個?”又有人插話,“她家可不隻開鋪子,你以為人家隻開個鋪子?人家的生意都做到州府去了,就連鏢局都買她們做的衣裳呢!”
周圍的商戶說起南北雜貨,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南北雜貨平時送貨的買東西的來往得多,別人可能沒注意到,都在這附近做生意的又不是眼瞎,怎麽可能注意不到?
一番話說下來,無論有幾分真幾分假,聽了這話都人都刷新了對南北雜貨的認知。
正好牛掌櫃把爐子裏剩下的餅,都送給附近的老熟人,聽了這話笑眯眯地補了一句。
“今兒也算開眼界了,縣衙的官差都說,修縣衙的錢也是沈姑娘捐的呢!”
這幾天縣衙裏各種匠人進進出出誰看不見?鎮上百姓都以為鐵公雞田知縣終於看不下去,開了衙門庫房拿銀子出來修縣衙了呢!
誰知道,修縣衙的銀子居然是沈清捐的。
田知縣到金澤鎮這麽多年,誰不知道他誰都不搭理?別提賄賂了,想捐錢都沒地兒捐呢。
沈清這得有多大的麵子,才讓田知縣破了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