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今天,沈清不但同意和齊銘一起吃早飯,還罕見地對齊銘態度不錯……
“她真的生氣了?”顧含章心裏一緊。
這話問出來,他都覺得自己廢話。
怎麽可能不生氣?要真表現得一點都不生氣,那他才要害怕。
但現在絕對不是去找沈清的時候,就算張重山不說,他也不能讓沈清有一點風險。
江越想把沈清的話學給顧含章聽聽,可看見顧含章這模樣,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其實也沒多生氣,我瞧著沈姑娘那臉色也還好,不像是哭過的樣子。”
“您說,沈姑娘那麽聰明,會不會已經看出什麽來了?要不,咱們還是把事情和沈姑娘說明白,說不定沈姑娘還能有什麽妙招呢。”
顧含章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張重山同意和他合作時,條件就是不能讓把沈清和張秀娥卷進來。
他既然答應了張重山,就不能言而無信。
“你先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話,把她先送回青州。等這件事情了了,我回到青州親口向她解釋。”
顧含章都這麽說了,江越還能怎麽著。
回去見到沈清,他隻能死皮賴臉了,畢竟沈清再怎麽著,還趕得走他不成?
“也好,那您自己小心,屬下這就回客棧去了。”
江越衝顧含章行了個禮,打開門往外走,齊銘白臉大步走進來,越過江越走進房裏去。
江越見到齊銘微微一怔,這處宅子是新買的,沒告訴過別人,齊銘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難道說,沈清知道他請不來顧含章,跟著自己找到了這裏?
外頭守著的侍衛急匆匆跟進來,他們都知道齊銘的身份,齊銘要強闖他們不好攔。
江越趕緊問其中一個,“齊銘一個人來的?沈姑娘呢?”
侍衛被他問得一愣,“隻有齊三公子一個人,沒看見沈姑娘啊!”
江越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壞了,立即調頭往回走。
房裏的齊銘也衝口而出,“含章,沈姑娘呢,可來了你這裏?”
就在剛才,齊銘點好一大桌點心,準備回到座位上和沈清一起等著上菜。
誰知,一回過頭才發現,原本的座位上空無一人,不僅沈清不見了,就連江越都不見了人影。
他連忙上樓去敲沈清房門,半晌沒得到回應,請了客棧乾活的姑娘去看,這才發現沈清根本沒回客房。
還是樓下的店小二見著了,才把沈清留下的話告訴他。
顧含章臉色一變,“清清並不在我這裏。”
齊銘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調查過顧含章,當然清楚鹽幫的厲害。
本以為隻要有他在,即便沈清來了寧州城,也會萬無一失,可現在……
他喉結動了動,有些艱難地開口,“含章,我好像把沈姑娘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