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如此?”沈清鬆了口氣,同時心裏也浮起幾分怒意。
誰都有占有欲,特別是對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伴侶。
姚紫儀從前的事,她都可以不計較。
她和顧含章男未婚女未嫁,姚紫儀要追求顧含章,那是正當競爭。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和顧含章都已經有了婚約了,姚紫儀還特地和離,背地裏耍手段要嫁給顧含章,那不是純粹惡心人嗎?
不但惡心顧含章,也在惡心她!
顧含章歎了口氣,“清清,你不信我。”
“胡說什麽,我怎麽可能不信你呢?”沈清趕緊否認。
也為自己剛才的想法哭笑不得,毫無根據的想法,不知怎麽的就從腦海四處冒了出來。
現在一想,顧含章壓根不是那種人,他要真在外頭金屋藏嬌,京城人也不會以為他有龍陽之好。
倒是顧含章……
沈清唇邊揚起一抹笑容,“伯母不是讓你暫時不說?”
顧含章望見她的笑容,唇角也不由自主跟著揚起,“我答應過你,以後不瞞你。”
兩人手拉著手,眼裏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江越:“……”
他站在一旁,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打他們從交州回來後,兩人的感情更進一步,兩個主子感情好,江越當然樂見其成。
可他為什麽覺得自己的胸口酸酸澀澀,仿佛受了一萬點暴擊呢?
卑微江越終究還是沒開口,默默離開了張府,把事情如實告訴了康寧公主和謝瓊如。
“怎麽叫清清知道了?”謝瓊如急得不行,眼神審視地看向江越,“江侍衛,是不是你同世子說話時,太不小心了,這才被清清聽了去?”
江越冤枉得很!
天地良心,他已經夠小心了,那也架不住顧含章“主動投敵”啊!
“夫人,是世子他自己說的。”
謝瓊如還不相信,江越隻好把那情形又描述了一遍,謝瓊如這才無話可說。
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別人家都是嫁姑娘,娶媳婦兒。
怎麽到了她這裏,倒像反過來似的?
這一定不是她兒子吧,她兒子被小姑娘圍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現在倒好,一頭紮進張府連人影都不見一個,謝瓊如總有種養了快二十年的兒子便宜了別人的感覺!
“倒是我們想岔了,他們小年輕該是如此才好。”康寧公主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確實應該讓清清知道,以後也好多些防範,免得遇到姚家人吃了虧。”
謝瓊如還能怎麽辦?自己生的孩子,還能回爐重造不成?
當娘的總是希望自己兒子好好的,兒子和未來兒媳感情好,那自然就是最好不過了。
……
吃過晚飯,沈清擁著一席雪白的鬥篷站在張府門口,送顧含章上了馬車。
灑金橋大街上附近的住戶見了,都紛紛好奇地看著她,猜測這到底是誰家的姑娘。
等目光落在顧含章身邊時,他們眼裏便露出了然之色。
這麽個美人兒,難怪就連鎮國公世子都淪陷了。
沈清不知道鄰居們的議論,鎮國公府的馬車緩緩駛離,她身後便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