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鋪子裏開始動工沒多久,昨天那兩個老頭就又來了。
“春柳姑娘,你看那兩個老頭,是不是昨天的?”江武一看見人就立即詢問春柳。
春柳定睛一看,雖然這兩老頭和昨天的穿著不大一樣,甚至看起來氣質都有些變了。
但春柳從小在酒樓長大,認人的本事異於常人,還是一眼把兩人認了出來。
“竟真的是他們!”春柳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懷疑。
一連好幾天出現,鬼鬼祟祟盯著他們鋪子也就罷了。
若是正常人怎麽可能連穿衣打扮都刻意改變?
定然是故意喬裝打扮,不想被他人認出來!
一般人做事堂堂正正,何必如此刻意,除非心中有鬼!
春柳深深看了對麵一眼,對江武說道:“江武,就勞煩你和你哥盯緊了那兩個了。萬一他們有什麽不好的舉動,你們就把他們直接拿下來。”
“清清剛來京城,咱們鋪子又處在關鍵時刻,不能讓有心人壞了正事!”
江武一聽,這兩人還可能對沈清不利,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拍了拍胸脯,“春柳姑娘放心,今兒有我和我哥守著,一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咱們南北雜貨!”
說罷,他連手頭的活都不乾了,就找了個開闊的高處貓著,觀察周圍的情況。
另一邊,季伯禮和寧老太爺壓根不知道兩人已經被盯上。
他們已經來茶樓喝了好幾天茶,今日喬裝打扮,就連掌櫃和夥計都沒把他們認出來。
隻是……按照往常的情況,每天早上辰時左右,沈清就會來鋪子裏做事。
怎麽今日,一直等到午時,都沒等到沈清前來?
“你不是說一切都交給你,清清她人呢?”季伯禮左等右等,屁股都快坐麻了,都沒有等到沈清,忍不住埋怨地看向寧五太爺。
寧五太爺哪裏知道咋回事,今兒他安排在灑金橋大街的人回來告訴他,沈清的確坐著馬車離開了。
走的也是鋪子的方向,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沈清一早上沒露臉啊!
“姐夫,你別著急!”寧五太爺急忙擺了擺手,腦中靈光一現,“讓我想想……說不定,清清前邊的活乾完了,今兒打算休息休息,所以一直在後院待著呢!”
確實是有這個可能,季伯禮皺了皺眉頭。
隻是,就這麽一直乾看著也不是回事。
這些天,他已經寫信回兗州,把找到沈文彬的事同兗州的祖人說了。
兗州離京城不過十日左右的路程,再怎麽耽擱,眼看著族人們也馬上到京城了。
他準備在京城大辦一場,宣布給沈文彬改姓,然後就帶著沈文彬回兗州一趟,正式讓他認祖歸宗,把名字記入族譜。
若是等到那時候,親孫女還沒認回來,那算怎麽回事?
京城人早晚知道沈清的身份,到時又該如何非議?
“不成,不能再耽擱了。”季伯禮沉思片刻,果斷站起身來直接朝南北雜貨走去。
寧五太爺嚇了一跳,立馬站起來攔他。
“姐夫,不是說好了咱們就看看,你這是要乾什麽?”
他想乾啥?
簡直是明知故問!
季伯禮瞪了寧五太爺一眼,要不是這個便宜妻弟總是攔著,他早和寶貝孫女說上話了。
怎麽可能一連好幾天都沒有進展,隻能眼巴巴地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