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今日去皇城外頭看榜,已經同他們打過招呼,要是她來不及趕回來,就由他和春柳揭匾。
今日京城裏的人這麽多,眼看都到這個時辰,沈清十有八九回不來了,不就是一個儀式而已,誰來揭匾那不是一樣的嗎?
“那怎麽能一樣?”春柳一口反駁,“清清是咱們南北雜貨的主心骨,京城的鋪子開業這麽大的事她要不在,以後想起來難道不遺憾?”
吳管家一噎,聽春柳這麽說,他似乎覺得好像也挺有道理,也跟著春柳著急地往外張望。
就在這時,春柳驚喜地指著前頭說道:“吳管家,你看那邊走過來的是不是江文和江武?”
吳管家定睛一看,果然是江文江武。
兩人正小心翼翼地護著什麽人,艱難地擠過人群走了過來。
吳管家連忙帶了兩個人上前接應,這才發現來的不止有沈清,張重山、常林、鎮國公夫婦都來了。
沈清走在最後頭,氣喘籲籲地解釋,“我們坐著馬車過來,沒想到外頭實在太擠了,就找了個地方停車,下車步行過來了。”
吳管家趕緊把幾人請進去,笑著說道:“來得正好,現在就能開始了。”
沈清趕緊帶著幾人進去,喝了點水,順帶整理了一下儀容。
然後,稍事休息,就帶著他們走到鋪子前頭。
這時,外頭已經圍滿了來慶賀的人。
春柳作為南北雜貨的二把手,上前講了幾句話,又輪到沈清上前說話。
沈清也不廢話,講的都是沒讀過書的男女老幼能聽明白的大白話。
“南北雜貨能有今日,都有多虧諸位的光顧。如今我們鋪子在京城開業,規模已經擴大,自然名字也得改一改。”
底下立馬有人好奇地問道:“要改成什麽名字?”
“我覺得南北雜貨就挺好聽,朗朗上口,一聽就能記住,一看就是咱們都光顧得起的好店鋪!”
“是啊,我也覺得還是南北雜貨大方簡單。”
……
沈清當然不會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做起來的招牌,笑著說道:“大家不必著急,馬上就會知道了!”
說著,她就把謝瓊如四個分到兩邊,一邊是謝瓊如和顧修遠,另一邊是張重山和常林,讓四人把匾上的紅布給揭下來。
四人各執一根帶子,輕輕一扯,鋪子上方嶄新的牌匾就露了出來。
隻見牌匾上寫的不是南北雜貨,而是端正渾厚的“南北商行”四個大字。
鋪子前的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跟著點頭。
“原來是這樣改名了,倒也不算真的改動。”
“如今生意做大了,又開了這樣大一家鋪麵,自然不能再叫雜貨鋪。”
“改得好!確實應該叫南北商行才對!”
客人們大多數都對名字十分滿意,沈清表示了感謝之後,幾個鋪子的夥計就捧來一朵紅布做成的大紅花,執著兩邊的紅布扯成一條線。
然後又有人用托盤捧上來四把金色的小剪刀,讓四人在紅布上各自剪下一刀。
中間的紅花從半空中掉落,就立即被人手腳麻利地接住捧進鋪子裏去。
進行了這兩樣儀式,沈清笑容滿麵地說道:“相信諸位都有所聽聞,南北雜貨與金澤書院的淵源。今年金澤書院的學子參加殿試,南北商行特地在今日開業,向金澤書院的學子發起賀詞!”
她話音落下,就見前邊鋪子的樓上,同一時間垂下了數道鮮紅色繡著金字的條幅。
每一張條幅上都繡著一個學子的名字,還有獨一無二的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