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娥都看出來,翟靈兒這是要作妖的節奏了,趕緊快步上前把人攔住。
“靈兒,今兒這麽多人在場呢,你有什麽事情和小姨說,別去打擾你舅舅!”
翟靈兒今天來,就是為了來找張重山的,張秀娥哪能幫得著她?
張秀娥上前來攔,在翟靈兒眼裏,就是故意壞她的前程。
被張秀娥一把攔住,翟靈兒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小姨,我之前還不信我娘說的話。現在總算明白了,有些親戚表麵上裝得多和善,其實打心眼兒裏就是見不得你好!”
“舅舅也是我的舅舅,憑什麽清清姐可以親近,我連給舅舅送個行,你都要攔?”
張秀娥一愣,心裏一陣哇涼哇涼的。
她也是好心,被一個小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陰陽怪氣,一時下不來台。
沈清來晚了一步,就聽見翟靈兒滿嘴是刺。
她拉過雙秀娥,冷笑一聲,“娘,您就讓她去,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咱們。”
“早就斷了關係的人,也虧得有臉整天到咱們家來蹭吃蹭喝,當誰都稀罕和她做親戚呢!”
“你!”翟靈兒漲紅了臉,恨不得上去扯沈清的頭發,但她硬生生咽下這口氣,“當我稀罕你們這門親戚呢,要不是舅舅,我連你們家的門都不稀罕進!”
說完,她就撇下沈清和張秀娥,朝張重山那邊去了。
張秀娥緩過一口氣,隻覺得有些胸悶,“清清,這可咋辦?”
翟靈兒這丫頭她不想管了,現在隻怕影響張重山。
沈清撫著張秀娥的背,替她順氣,冷眼看著翟靈兒的背影。
“理她做什麽?讓她自己鬨去,舅舅連羅長生都對付得了,還怕一個刁蠻的小丫頭?”
張秀娥心裏也明白,可就是止不住擔心。
翟靈兒還沒走到跟前,就急忙嬌滴滴地喊了一句舅舅。
她這一句舅舅,金澤鎮上一些不知情的人,便震驚地看著兩人。
“張大人不就沈姑娘一個外甥女,這位是……”
張重山目光掃過張秀娥和沈清,臉上笑容轉淡。
旁邊知情的人立即解釋,“你有所不知,張大人還有一個胞妹在西屏鎮,這位姑娘怕就是那位翟夫人所出。”
這話一出,旁邊的人心中立即有了幾分計較。
照理說張重山這樣的大人物,說難聽點連祖宗十八代都被扒乾淨了,更何況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張重山在金澤鎮待了大半個月,都沒見他那個所謂的胞妹,看來這兄妹二人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的不好。
要不然,怎麽就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不提這些光靠猜測的,就是張重山看麵前這位外甥女,也遠不如看沈清那般溫和。
能在金澤鎮混出頭的人,也都有幾分眼力勁兒,幾眼就看明白了情況。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還是別人的家務事。
聰明的人都閉了嘴,哪怕有知道內情的,也都揣著明白裝糊塗。
翟靈兒被翟家夫妻寵慣了,哪有這個腦子揣摩別人的心思,一看旁邊的人都笑眯眯的,下巴一抬挽著張重山的胳膊。
“你們說的沒錯,我娘在家裏行二,我舅舅是我娘的大哥!”
“我娘出生的時候,我小姨還不知道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