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把話都說開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伍金良那小子不嫌煩,她還嫌伍金良天天到自己麵前轉悠呢。
總之一家人因為各種原因,都對張秀娥和伍金良一起去交州沒了意見。
時間很快到了出發那一天,這天天還沒亮,伍金良就帶著人在外頭敲門。沈清出過好幾次遠門,幾乎都是別人送她,這還是她第一回送張秀娥。
角色顛倒過來,她才體會到張秀娥送她走的時候,有多麽的不放心。
千叮嚀萬囑咐,終究還是得把人送上馬車。
相比於沈清的戀戀不舍,張秀娥更多的還是擔心,到了交州能不能把生意成功談下來。
好在交州就在青州的隔壁,隻需要兩三天的路程就能到交州城。
由於兩個地方離得比較近,氣候和風俗都很相近,張秀娥雖然不認得廣聚樓那些管事,但和他們一路同行,大家都很友好熱情,這也讓張秀娥多了幾分自如。
廣聚樓這些款式對張秀娥態度好,一方麵是因為張秀娥的身份。
即便沒有兄長和女兒撐腰,張秀娥如今在金澤鎮也算一號人物了。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伍金良對張秀娥的態度。
倒不是說伍金良像當初趙誠對沈清那樣,四處宣揚他對張秀娥的感情。
隻是喜歡一個人的事是瞞不住的,伍金良平日裏那麽忙的一個人,還三番五次往金澤鎮跑。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出來,他對張秀娥的意思,也就隻有張秀娥這種不解風情的,才覺得伍金良是為了閨女來的。
“伍總管,這回張老板都跟了咱們到交州來了,你們的事情總該成了吧?”
幾個管事私下裏聚在一起,終於忍不住,找了個機會抓住伍金良非要問個明白。
他們和伍金良是老相識了,什麽時候見過伍金良對一個女子這麽上心過?
即便是當年春柳的生母,更多的也是夫妻相處久了的親情,伍金良看張秀娥的眼神,那可是放光的。
要是這都沒把張秀娥給拿下,他們都替伍金良不值。
伍金良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心思,居然被旁人看得這麽透,急忙正色解釋,“你們可別胡說,秀娥這回來交州就是為了做生意的,沒有別的事情。再說了,我喜歡秀娥,那是我自己的事。我還沒同人家說呢,人家一個女子怎麽可能想到那方麵去?”
管事們本來還以為張秀娥已經知道了,故意吊著伍金良。
沒想到伍金良都往金澤跑了這麽久了,雖然還半個字都沒有同人家透露。
這也怪不得張秀娥,春柳那丫頭如今是南北雜貨的得力乾將,她又是個不得已和離的女子,哪裏敢往這方麵想?
想到這裏,管事們看向伍金良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深意。
其中一個伍金良最熟悉的孫掌櫃,一掌拍在伍金良的肩膀上,歎了口氣。
“我說東家給你介紹了那麽多女子,你怎麽一個都沒看上。兄弟,你這架勢……我看你是陷進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