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會開這種玩笑?”顧含章反問,安撫地抓住沈清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你不必怕,我既說出這話,你抽了他有什麽後果,都有我擋在你前麵。”
“可我要是真的抽了他,說不定我祖父都不會讚同。”沈清從前是多麽不相信甜言蜜語的人啊,硬是被顧含章這句話,弄得心頭一片柔軟。
“溺子如殺子,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顧含章足夠了解季文彬的為人,他對季文彬的看法簡單粗暴,那就是缺乏管教,“若是做長輩的犯糊塗,小輩亦可督促他收斂。”
沈清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她控製不住的,聲音都輕柔了幾分,“你這麽說,就不怕我恃寵而驕,不高興了就拿別人喂我祖母的馬鞭?”
顧含章理所當然,“我敢這麽說,就是絕對相信你。若是你哪日打傷了別人,定是因為那人觸到了你的底線。再說了,以我鎮國公府的地位,便是驕縱一些又如何?”
沈清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蜜罐裏,整個人都甜絲絲暖融融的。
她再也忍不住,扯住顧含章握著自己的手,沒等顧含章反應過來,便踮起腳尖吻了吻顧含章的唇。
“呀!”身後的蕊珠和碧痕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吃驚地低呼一聲,連忙捂住眼睛。
沈清哪裏還管得了這些,勾著顧含章的脖子,便又送上一個吻。
這下子蕊珠和碧痕更跟不上去了,連忙扭頭找了個遮擋視線的地方,給兩人望風去了。
這個吻由沈清占據了主導攻勢,一寸寸將顧含章的防禦擊碎,在他身上硝煙似的點起一團團熱火。
綿長而又熱烈的一個吻過去,兩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沈清是因為有些喘不過氣來,就是不知道顧含章到底如何。
好在鎮國公府的後花園足夠大,這個時辰來往的下人也不多,有蕊珠和碧痕各占一小塊地方,沒有第五個人知道他們在石燈旁的亭柱下都做了什麽事。
兩人整理了一番身上微亂的衣裳,沈清拉著顧含章從昏暗的小道走了出去,看見蕊珠和碧痕的身影,這才後知後覺的臉頰發燙。
可她要是不叫兩人,說不定兩個傻丫頭要在這裏守到天亮。
“蕊珠,碧痕,時辰不早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下去休息吧。”沈清厚著臉皮說道。
蕊珠和碧痕雖是沈清房裏的大丫頭,可小夫妻做些私密的事,從來也用不著她們伺候。兩人還是頭一回,看見剛才那一幕,之前還覺得臉紅心跳,現在回想起來,隻覺得兩人站在一起更加養眼了。
兩人送了沈清和顧含章回院子,碧痕把沈清的鞭子放進盒子裏,就趕緊打發餘下的人離開。
末了,還火急火燎地和沈清說道:“少夫人,那我和蕊珠這就走了,院子裏沒人,大門肯定也關好,您和世子放心。”
沈清:“……”
大可不必和她說得如此詳細。
本著越抹越黑的原則,沈清選擇保持微笑少說話。
好不容易送走了兩人,沈清關上房門,坐在書桌邊上的顧含章卻猛地站起身來,看也不看沈清,一頭紮進浴房,“我先去沐浴!”
沈清站在原地,看著顧含章微微發紅的後耳,有些驚奇地想到。
顧含章這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