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見他麵色有異,“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翟澤搖了搖頭,麵色如常,“沒事,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就不必伺候我了。”
……
院門外,碧痕把食盒交給春柳,卻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找了一個角落貓著,想看看春柳送完東西之後的反應。
可沒想到,正好看見袁寶君從翟澤書房裏出來,把食盒拿走的那一幕。
眼看春柳快步走出來,碧痕也不躲了,急忙追上去,“春柳姐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春柳勉強一笑,低頭快步走開,“好了,東西也送到了。我院裏頭還有事,這就回去了。”
碧痕也不好再追春柳,心急火燎地回到張秀娥的院子。
沈清等人還在暖閣裏待著,等著碧痕回去複命呢!
誰知沒過多久,碧痕便氣喘籲籲地從外頭跑進來,眾人一看她這模樣,便察覺到不對勁。
“碧痕,出了什麽事,怎麽這麽著急?”蕊珠倒了一杯水遞給碧痕趕忙問道。
碧痕也是渴極了,捧著水杯一口喝下,稍稍平複了片刻便說道:“完了,這回春柳姐姐怕是要更傷心了!”
碧痕把自己看到的,一口氣說了出來,就連張秀娥都震驚不已。
“春柳那丫頭去給阿澤送參湯,居然碰見袁姑娘在阿澤的院子裏?這都已經戌時了吧,袁姑娘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麽這麽晚去找阿澤?”張秀娥著急地看著沈清和江老太,“娘,清清,你們說阿澤他該不會是……”
江老太還沒開口,沈清就搖了搖頭,“娘,您先別著急。我看表哥和袁姑娘應該還沒到那一步,要不然以表哥的性子,這次回來肯定得向您表明,然後派人去滄州提親了,又何必兜這麽大的圈子?”
“清清說得對,阿澤有分寸,若是真到那一步,不可能遮著掩著。”江老太也同意沈清的說法。
張秀娥鬆了口氣,“這麽說來,今日袁姑娘出現應該是意外了。”
沈清沒有回答張秀娥,袁寶君去找翟澤是不是意外她不知道。
隻不過,袁寶君既然借住在她家,就得守她家的規矩。若要真鬨出什麽事,她可沒辦法和袁祖望交代。
看來,她接下來得多安排些人手在園子裏執夜,至少這大半夜的,可不能鬨出什麽叫人有嘴說不清的事情。
至於春柳那邊,她還得看看翟澤的心思。
要是翟澤真的對袁寶君有意,她得好好開導開導春柳,免得春柳白白為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傷了心。
江老太也搖了搖頭,“好了,這你情我願的事,哪裏勉強得了?依我看來,阿澤那小子還是根木頭呢。咱們也別為了他們的事熬著,都趁早休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