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澤臉色一變,“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
翟澤秉性溫良,不會把人往壞處想,沈清卻不是嚇大的。
“袁大公子既然這麽說,那我大可派侍衛去將唐公子追回來。料想不過一時半會兒,恐怕唐公子連金梧巷才剛出去不久。把他請回來好好解釋一番,料想唐公子也沒有理由將四處傳謠。如此一來,袁姑娘既不必名聲受損,唐公子也不用傷心欲絕,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袁長禮一時語塞,竟不知該怎麽回答沈清,好半晌才說道:“世子夫人息怒,在下也是關心則亂,錯怪了翟公子。”
三言兩語的交鋒下來,袁長禮也知道,麵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年輕,卻不是好糊弄的。
以他們袁家的地位,與沈清硬碰硬,肯定討不著好。硬的不行,袁長禮就隻能來軟的。
他歎了口氣,“世子夫人,實不相瞞。自從翟公子在磁州救了我父親,我父親便一心想著回報,奈何翟公子並不願意收銀錢,便一直拖到了現在。後來父親在磁州與翟公子相處幾月,愈發從心底喜歡翟公子。這次同意寶君跟著翟公子回來,心中也是存了結兩姓之好的意思。”
翟澤顯然沒有意識到,袁祖望的打算,心中一凜,急忙解釋,“袁兄,我把寶君當妹妹看待,帶她回京城隻為躲避唐龍,絕無其他意思!”
袁長禮一陣腦殼疼,他也是個男人,翟澤拒絕的如此果怕,他還不明白翟澤是什麽意思嗎?
翟澤這態度,是打心眼裏沒把袁寶君當女人看待。一個男人沒把對方當女人看待,那就意味著,絕不可能動那方麵的心思。
他的好妹妹這段時間,純粹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對牛彈琴了這是!
要不然,但凡翟澤有一點那種心思,袁寶君要什麽有什麽,隻不過嬌慣了一點,哪個男子能不動一點心?
“翟公子不必著急。”袁長禮趕緊安撫翟澤,“我和父親都相信,翟公子是正人君子。正是因為翟公子人品過硬,我們才放心把寶君交給你,相信你會一輩子對寶君好。”
沈清聽著袁長禮這番話,心想這袁大公子還真是能屈能伸,眼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也難怪袁家這些年生意能做得那麽大,可見袁長禮也是個有能耐的。
隻是,她想不明白,袁長禮都這麽有能耐了,為什麽還想讓翟澤入贅到袁家當上門女婿。
“這……世子夫人如何知道?”袁長禮意外地看了沈清一眼,沒想到沈清連這個都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父親自然也是想把寶君留在身邊,能夠一家人在一起享天倫之樂罷了。”
不過,袁長禮很快回過神來,這年頭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哪個願意做上門女婿,受小媳婦兒才受的氣?
更別提翟澤這種自己有本事,親舅舅還是三品大官的人了。
袁長禮連忙改口,“這些都是小事,我們也不是不懂變通的人。翟公子若是不願意,無論是去磁州,還是留在滄州,都可以商量。”
兩人說著說著,幾乎都要當場商量起婚事,沈清眼看翟澤在一旁,急得都要跳起來了,也就不再逗他。
“表哥,我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袁大公子提出的這門婚事,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