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兄弟,隻不過湊巧罷了。”沈清替三人解釋,又厚著臉皮說道,“若是聶夫人得空,指點指點這三個不成器的,我和含章日後定有重謝。”
他們身邊除了三個姓江的侍衛,還有一個江老太,除了江文江武,還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還真是姓江的紮了堆。
聶輕眉早就看出沈清的意思,她既然向沈清借人,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小小的要求。
聶輕眉含笑,“這些年在肅州軍中待慣了,看到好苗子就忍不住手癢。你不說,我恐怕也忍不住。”
有了聶輕眉的保證,沈清這才放下心來,又叮囑三人好好跟著聶輕眉辦事。
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又在別院吃了頓飯,見季文彬確實沒事了,這才各自回家去。
……
季文彬一時確實沒事,甚至當天傍晚醒來,還活蹦亂跳了好一會兒。
但當天夜裏,病情就來勢洶洶,高燒燒了一夜,聶輕眉衣不解帶,在旁照顧了一整晚。
饒是如此,還是病了差不多四五天。
沈清去探望時,隻覺得他麵色蒼白了不少,等病愈後少不得補一段時間,才能把身體補回來。
這事外頭說什麽的都有,以至於伍金良一進京就聽說了,還好心和沈清說道:
“清清,我一進京就聽說,你爹在大街上遇刺,後頭又病了好些天,一直都沒有好。這怕是嚇到了,春柳小時候膽小,經常被嚇到夜裏就發燒。春柳她娘每回在傍晚給她喊喊魂,魂回來了,人就不生病了。”
沈清愣了一下,這是把季文彬當小孩呢?
不過,季文彬那膽子,確實也比小孩大不到哪兒去。試試這個法子也沒什麽損失,萬一就提前好了呢?
“多謝伍叔,您這回來是不是在京城多待幾天?春柳嘴上不說,我可知道她心裏可想您了。”沈清說道。
自家閨女要嫁人,伍金良心裏又是高興,又是舍不得,連連點頭。
“東家聽說我要嫁女兒,特地給我批了兩三個月的假。這回,肯定能在京城多待。”
伍金良來了京城,春柳和翟澤的婚事肯定就不遠了。
園子裏喜氣洋洋,每個人都忙著張羅喜事,京城裏的氛圍可就不一樣了。
有人買凶當街殺人,還是在天子腳下,這事不但京城衙門非常重視。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都重視得不得了,孫大人這些日子可謂是壓力山大,下了死命令派人嚴加巡查,一定要把漏網之魚抓住,將那買凶殺人的幕後之人給揪出來。
李府的宴會上,就連來赴宴的夫人小姐都開始議論此事。
隻不過,她們關注的重點不在於緝拿凶犯,而在於季文彬和聶輕眉的這樁婚事上。
“上回我聽人說,有好事之人拿了季大人生辰八字去算。你們猜怎麽著?季大人的命實在太硬了,命裏注定客妻。你們瞧瞧,與他相看的都是什麽後果?出家的出家,斷手的斷手,還有個差點摔死,也就隻有聶夫人這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頂得住了吧?不得不說,季老找了這麽個兒媳,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呐,這要是換成別的女子,哪個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