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聽了江文的話,也想不出這究竟是為何。
這時,江越突然大步從外頭進來,笑著說道:“江文不知道,我卻知道是為何!”
真是瞌睡來了,突然有人遞枕頭。
沈清眼前一亮,急忙問道:“江越,你真的知道這事的原因?”
江越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一側身讓出條道來,他背後的顧含章才走進屋子裏來。
“少夫人,這也是主子命我剛查到的。具體到底為何,還是讓主子和您解釋吧。”
沈清趕緊給顧含章在羅漢椅上挪出個空位來,立馬問道:“含章,這事你知道?快和我說說。”
顧含章挨著沈清坐下,說道:“今日我翻看湯秉兼遞上來的文牒,才發現其中還有他小兒子湯慕遠的文牒。”
“可他小兒子這回不是沒進京?”沈清吃了一驚,上回她去聶府可沒看見湯慕遠的身影。
顧含章道:“我得知此事特地命人去查,才知道這一次湯慕遠其實也來了。隻不過,路上湯秉兼借著要讓小兒子去養病的借口,將湯慕遠留在了滄州,就是為了參加滄州一位大儒招收關門弟子的考核。”
顧含章雖說沒提那大儒的名字,可沈清卻知道這位大儒。若是能成為那大儒的關門弟子,以後在仕途上都能順暢許多。
她就說,湯秉兼為什麽突然帶著全家人來京城,也不怕這山長水遠的,老母親的身子扛不住。
原來是為了這個。
從某一方麵說,湯秉兼這個做父親的真是用心良苦,一切都替兒子打算好了。
就是不知道,湯靖遠是不是正是因為得知了這個,才突然要發憤圖強請教季文彬去。
而湯家究竟給了聶家什麽好處,才會讓聶冠林同意湯家人進聶府的大門。
不過,這些事情雖然和沈清有關係,但到底不是直接的關係。
第二日,沈清就收到一封從青州寄來的信。
信上是一則喜訊,還是孟文彥親筆給沈清寫的。
沈清在天機閣的書房打開信件,臉上表情越來越歡喜,看得翟澤和春柳在一旁好奇得心癢癢。
“清清,信上到底寫了什麽,叫你這麽高興?是不是青州的天機閣,又發明了什麽新鮮玩意兒了?”春柳忍不住拉著沈清的胳膊搖晃著。
她兩個月沒來月信,前幾日請來大夫一診,果然有了好消息。
江老太和張秀娥都讓她在家休息,春柳卻是個閒不下來的主兒,非要跟著張秀娥來天機閣。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的緣故,心性都變得更像小孩一些,怎麽也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