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羨眠已經和溫柏謙朝著溫府回去,還驚訝地問,"爹爹,您平日裏,也是這樣追著雲首輔罵的?我還當爹爹就是在信上罵罵他。"
"哼。"
溫柏謙高傲一笑,不以為意,"罵人嘛,當日要當麵罵才叫罵人,才痛快!"
話落,還看向溫羨眠說," 閨女啊,下回你見到那雲狐狸,也不必和他客氣,想罵就罵。"
"你爹爹我,可是有陛下護著的。那是一點委屈都不能受的,不然你爹爹我,還算什麽第一寵臣!"
"嗯噠!"
溫羨眠乖巧地應下,她就是受不得半分委屈的人。
當初拒絕雲延暄的親事,不就是她受不得委屈?
忽地想起往事,卻見他爹爹忽然麵色難看,不禁詫異地問,"爹爹,您這是怎麽了?"
溫柏謙牙疼地說,"每一次老夫罵雲狐狸,老夫吧,總要出點什麽事情。不知道這一次,能出點什麽事情。"
"那之前,爹爹可都出了什麽事情?",溫羨眠怔怔問道。
聞聲,溫柏謙艱難地回憶之前的辛酸史, "也就昨天,我在金鑾殿上大罵他,出了金鑾殿,你爹我就去掃馬糞了。"
",,"
爹爹可是最喜歡乾淨了。
這個首輔大人竟讓爹爹掃馬糞,有些損啊。
也不奇怪,爹爹為什麽叫他狐狸了。
溫羨眠想到表麵看起來格外溫柔的雲延暄,心中默默記上一筆,這人定然是個黑心的。
心中想著,就聽著爹爹忽然驚懼道。
"不成!"
"老夫得去皇宮抱陛下的龍腿!"
溫柏謙想到昨天馬糞的氣味,那個場麵,一進城,就馬車停下來,看向溫羨眠說。
"閨女啊,你先回去,老夫去皇宮陪著陛下,明天再回來陪著你。"
"為什麽是明天?今天,爹爹不回來了?"
"不能回來,那雲狐狸可是有仇,當天就報的!過了時辰,他就不計較了。"
說著,溫柏謙也不耽誤,下了馬車,當即一手抓著官帽,一手提著官袍,就奔著步伐,朝著皇宮去。
瞧著爹爹飛奔的背影,溫羨眠無奈失笑,她爹爹好像慫得很快。
不過在皇宮,有陛下護著,那雲首輔還能拿她爹爹怎麽辦。
但,不知道為什麽,有些為她爹爹擔心呀。
而這會兒的雲延暄正坐在馬車上,氣定神閒和舅舅下棋,卻瞧著舅舅心不在焉,都連輸了三盤。
便放下了杯子,看向他問,"舅舅可是有什麽話想問?"
"老夫都沒有跟你說回來了,二外甥怎麽來郊外接老夫了?"
老道也就是禦史台大夫,言正,瞧著自家外甥,覺得很不對勁,就問。
"你莫不是,真衝著溫奸臣的閨女來的?隻是順道看到了老夫?"
"舅舅怎麽這般說?",雲延暄卻是噙著笑問,"我確實並非特意來接舅舅的,隻是來郊外辦點事情。"
"這就好。"
言正聽著,鬆了一口氣,看向雲延暄,卻是很認真地說。
"自古諂臣,都無善終,你娶誰,可不能娶溫家女。"
話落,還補充了一句,"尤其是溫家那凶惡的女子,更是不能娶!"
"舅舅還是想想,該如何官複原職。",雲延暄卻是挑眉,轉了話題,"您這禦史大夫,不能一直在外麵晃悠,而不上朝廷。"
"這是自然!"
提到自己的仕途,言正還氣了一下,"若非溫奸臣,老夫怎麽會被陛下貶官!"
"嗯,也是因為舅舅沒有罵過溫大學士。",雲延暄卻是收拾著棋局,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