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眠一愣,蹙眉問,“打了哪家?”
“就…那幾家吧…”
溫老爺子表示很心虛,“反正,小家夥打夠了,會回來的。”
話落,見溫老夫人看他的眼神越加冷了,忙說,“無事無事,小九的表哥可是蘭大公子,這姐夫還是首輔呢,在京城,還能出什麽事情?”
“我是擔心小九嗎?我是擔心被打的人家,又是鬼哭狼嚎了。”
溫老夫人很頭疼,沒有好氣地看向溫老爺子,“哼,你不是喜歡流浪嗎?不是喜歡那些鳥兒嗎?”
“中秋佳節,也要陪著你的鳥兒,參加什麽百鳥宴會,既不喜歡歸家,還回來做什麽?”
原是惱了他中秋節不回來。
溫老爺子立即就賠罪,“我錯了,隻是那是海東青,實在誘惑太大了,沒有下回了。”
說起海東青他都心疼,想起什麽,就看向溫羨眠說,“眠丫頭,你可得寫信告訴我那孫女婿,得拿海東青當聘禮啊。”
話落,就催著溫羨眠給雲延暄寫信,都不等她說什麽,人已經被推到門外了。
溫羨眠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不過見祖父和祖母沒事,便還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長輩們的事情,由著他們吧。
不過給雲延暄寫信?
她還未和他寫過什麽信。
溫羨眠不禁拿起剛剛那封信,瞧著這些柔情的話語,哼哼幾聲,可眉眼彎彎。
不過,她是不會學雲延暄,開頭就寫吾夫,也不會寫思念之情。
她才不想他呢。
這不寫,那不寫,送出去的信,便隻有一句話。
反正,他說兩天後會來,那也便是明日,有什麽話明天說好啦。
可入夜,她著一襲單薄的寢衣,看著迎著月光從窗戶進來的俊美身影,半晌說不出話來。
“眠眠。”
“你,你…”
輕柔的聲音入耳,溫羨眠不得不回神,卻是看著朝自己走近的男子,情愫複雜。
“雲延暄,半夜三更,你為何出現在我的閨房?你這是想當梁上君子了?”
“我知道此舉甚是不妥,格外失禮。”
雲延暄先是朝中溫羨眠行禮賠罪,瞧著她單薄的寢衣將她的身體弧度顯露得格外清晰,且柔和曼妙。
不禁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便輕輕咳嗽幾聲,將目光隻落在她有些嬌嗔的麵上,也相隔些距離,柔聲說。
“太想你了,便來瞧瞧你,真的隻是來看看,不會做什麽。”
話落,又道,“還想來確認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應了我的求娶。”
“我既話說出口,豈會反悔?”
溫羨眠還是很驚訝雲延暄會闖入她的閨房,這人,怎麽離著君子越發遠了?
可瞧著他眼中的柔情,還有他規矩守著的距離,便不同他計較了。
便請著他坐下,卻見他輕笑道,“不坐了,雖我們很快是夫妻,到底還不是。”
“留在你閨房太久,我有些擔心自己會想欺負你。還是待洞房花燭的名正言順。”
“你這人…”
溫羨眠知曉他說什麽,臉頰微紅,還未成親,夢中欺負她,這會兒還用言語調戲她。
著實是個壞人。
可瞧他轉身朝中窗戶去,蹙眉道,“你要走?”
還真隻來看她一眼呀,來都來了,就不能多個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