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是同流合汙，是合作互利。"

溫羨眠依舊靠著窗戶，順著燭光看向王瑀，乾脆簡潔道。

"我把紈絝和寒門學子的比試推給你們王家，可是在給你們王家留一條後路。”

“這一點，以王大公子的聰明，自然是能看得懂的。"

"哦?"，王瑀像是配合地發了一聲，後不言語。

"難道不是?莫非你們王家還真想和崔家兩敗俱傷，讓皇家坐收漁翁之利?"

"我王家完全取代了崔家，在朝堂的地位必然有所增益，那點損失，也不算什麽。"

"那你覺得崔家會被取代?若是這麽容易，崔家早不複存在了。”

“而且啊，崔家的背後，還有我們四大世家呢，王家這是要和我們五家作對?"

話落，見王瑀靜默不語，溫羨眠又勾了嘴角，"我知道王家不懼任何招數，隻是王大公子應下比試的事情，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心思?”

“皇族是要除去我們四大世家，可難道會容忍勢大的其他家族?”

“你王家占領江南一帶，那一片都唯你們是主，皇族可忍不了。

“我想，如今的局勢，王大公子肯定會看得很明白。"

王瑀聞言，靜思了片刻，才抬眸看向溫羨眠，遲疑後，還是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見她乾脆地坐下來，便也隨後坐在一邊，拿起茶壺，斟了兩杯茶。

遞給她一杯後才凝聲說，"你們世家講究平衡，我王家不是，沒有一個家族不想獨一無二，獨霸一方。"

"那你想追隨皇族，做除外皇族最大的家族，這一點，根本不可能，皇族不會給你們王家機會。"

溫羨眠握著茶杯，喝了一口，才看向王瑀說，"可我四大世家可以，我們四大世家慣來希望每個家族都龐大，能互相製衡。”

“一方獨霸又能維持多久?你乃王家嫡長子，自是希望家族能長盛，而非一時極盛。"

王瑀聽著，喝了半杯茶，靜默了一會兒說，"你想如何?"

"我剛剛說了，給我後天比試的題目，我寫了答案，讓紈絝們背熟，到時他們還能輸?"

溫羨眠直接道，"紈絝贏了，那些寒門子弟自是沒臉再嚷嚷故意落敗，崔家之難可解，皇族可就有大麻煩了。"

話落，還勾了嘴角，"到時，我們一起看皇族的熱鬨，這不比，皇族看我們幾個世家相鬥，有趣得多?"

"是有趣，卻不公平。"

王瑀瞧著她麵上不掩蓋的壞笑，卻是蹙眉說，"你若是能讓這些紈絝憑真本事贏，我自是沒話說。”

“可你想讓我徇私，幫著紈絝贏，未免對那些寒門子弟不公平。”

“他們出身微寒，極其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這一招，可是要毀了他們的人生。"

聞言，溫羨眠卻是冷笑，"公平?那王大公子覺得這個世道公平嗎?既如此，你憑什麽要我一個小女子講究公平?"

"我，，"

王瑀竟是啞口無言，世道公平嗎?從來都不。

溫羨眠卻是繼續道，"再者，他們可以要公平，科舉就是，可他們有要這個公平嗎?”

“他們的人生，早在他們選擇靠攏皇家，算計我們世家的時候。”

“就不該是不是公平的問題，而是皇家和我們世家，誰輸誰贏的問題。”

“他們想對起自己的一身才華，就找許他們做官的皇家去，憑什麽踩著我世家子弟爬上去!”

“這個世道，想要公平，就各憑本事，誰的本事，也不是憑空來的，就好比，我能讓你答應，這就是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