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捂著紅腫的臉,又氣又怕,可瞧著屋子裏的寒氣,拖著病痛的身體落荒而逃。
又為自己的將來,感受深深的恐慌。
雲笑苒卻還是很氣,看向溫羨眠更羞愧了,還明白地說。
"我現在知道,為什麽二嫂嫂從不忍讓我。我這個人識人不明,總是一葉障目。"
"看到自己人的好,卻看不到她們的不好。"
"從前你拒絕二哥哥是,覺得你不識好歹,可就雲家那些規矩,你拒絕是應該的。"
"今天也是,言歡這麽歹毒,我卻還要二嫂嫂大度。"
話落,又看向溫羨眠說,"你和二哥哥耽誤了多年,最大的阻礙,就是我們這些不討喜的夫家人。"
"想想,挺對不起二哥哥的,二哥哥什麽都好,可有了我們,就有了瑕疵。"
溫羨眠聽著,眉眼鬆動,瞧雲笑苒的情緒低落,就說。
"既然覺得對不起我夫君,就待他更好一些。"
"我會的。"
雲笑苒擦了眼淚,很肯定地說,"我也會對二嫂嫂好的。"
說著,還走過來,搶了玉矜手上的葡萄,喂給溫羨眠吃。
"二嫂嫂不是喜歡吃葡萄,我來伺候二嫂嫂。"
"倒,也不用如此。"
溫羨眠被她突如其來的親近,還驚了一下,隨即搖頭失笑。
見她堅持,忽得想到了什麽,輕輕勾了嘴角,才說。
"其實,我也不怎麽喜歡吃,畢竟太酸了。"
"酸?這是進貢的葡萄,很是珍貴,怎麽會酸。"
雲笑苒愣住,嚐了一顆,還被甜到了,卻聽著溫羨眠說。
"這個葡萄可不一般,有不少功效,還能查證一個人聰不聰明。"
"二嫂嫂,這話怎麽說?"
"說是,吃著越甜的,這個腦子就有些不太好,覺得酸,那就是聰明絕頂了。"
玉矜聽著,偷偷樂了樂,卻也點頭,"沒錯,我也覺得很酸,可這是太子殿下送來的,我們既然拿了,說酸,就不太好了。"
雲笑苒聽著愕然,又不怎麽相信,可她們二人書讀得比她多,這話,還是有信服力的。
便再嚐了一顆,依舊甜到她心坎裏了,當即麵色不太好。
她怎麽會腦子不好呢?
也是,她要是腦子好,怎麽二嫂嫂一見言歡來求和,就知道言歡和二公主同流合汙。
而她,卻還當言歡是真心真意想來求和呢。
想到這裏,不禁憂愁自己的腦子,她可很厭煩蠢人的,怎麽能讓自己蠢呢。
當即就說,"二嫂嫂,我去找太醫開服藥。"
溫羨眠接過她遞過來的葡萄,拿了一顆吃,再一次讚歎。
"這葡萄可真是甜啊。"
玉矜還樂笑了,也吃了一顆葡萄,還說。
"這葡萄也真是神奇,果真能讓人知道,自己聰不聰明。"
溫羨眠也樂了,還誇讚,"要不說,王大公子學富五車呢,他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到現在,還沒有被推翻呢。我覺得,還能再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