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你想鬨大也可以,四大世家的族老還在京城,將他們請來?"
"我們四大世家也好久沒有大鬨一場了,不如趁著今天這事兒,我們雲家和溫家鬨一鬨?"
"這有何妨?"
雲家主依舊沉聲,"吾守吾的規矩,便是大鬨,這孩子,吾罰定了。"
"那老夫今天偏要護著呢?"
南安王瞧著墨守成規的雲家主,就想到了被他罰過的雲延暄,也不拿大道理說話,直言道。
"你要守你的規矩,老夫就要護著老夫想護著的人,天大的規矩,也罰不到老夫要護著的人!"
話落,聲音也帶上了冷氣,"雲家主,若老夫那日在京城,你傷不得暄兒半分!"
"這筆賬,今天,老夫也同你算算!"
驟冷帶著怒氣的聲音響徹,震得在場的人大氣不敢出。
侍衛們皆麵麵相覷,雲家的兩位主子鬨起來,他們站在哪一邊?
不禁就看向瑤月將軍手上的劍,還不如剛剛被她殺了呢。
起碼,他們不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上,雲家,幾百年了,還沒有自相殘殺過。
可看著南安王喚來了他的兵馬,將雲家圍了起來,心中悲痛,也不得不握劍。
"南安王,這是想做什麽?作為雲家人,在雲家大開殺戒?"
雲家主看著闖進來的兵馬,眉心蹙了蹙,朝著麵帶怒氣的南安王。
"雲家禁自相殘殺,可惜,雲家的規矩,管不到老夫的頭上!"
南安王則是看向雲家主,麵色陰沉,還帶著暴怒。
"老夫能,你當暄兒不能!老夫身後有南安王府的千軍萬馬,暄兒堂堂一國首輔,難道身後就沒有底氣!"
"雲岩辭,若非暄兒將你當作父親,你覺得你能罰得了他?"
"這孩子重情,你一直都知道,若非你先罰過自己,你當他會心甘情願受著?"
"那可真是可笑,你要守著的無情規矩,卻要他對你的父子之情來守著。"
"雲岩辭,你心中可有半分愧疚!"
雲家主的麵色驟變,身體竟是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了退,腦海裏不禁回憶起那日血淋淋的畫麵,手抖了抖。
麵對南安王的質問,他竟是沒法用雲家的規矩,來回答。
沉默良久,卻又冷聲道,"規矩,就是要守的。老夫守雲家千百來遵守的規矩,雲家誰能說老夫錯了?"
"是,作為家主,你守規矩沒錯,是雲家的規矩錯了。"
南安王沉聲,"雲家的年輕人,都站在暄兒這邊,說明雲家的規矩,不能讓年輕子弟心服口服,那如何繼承?"
"一個家族的將來,終究是要交到年輕人的手上,這一點,暄兒比我們看得都長遠。"
"那我們,何不陪著年輕子弟改一改,雲家這傳承千百年的規矩?"
"改?"
雲家主聽著,麵色陰沉,"雲家的祖祖輩輩都守著規矩,才有如此盛景。你要吾拿雲家盛世,陪著年輕人玩鬨?"
"那吾告訴你,吾在一日,雲家規矩,就廢不得。"
"吾也會告訴你們,他要走的路,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