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良心。"
敬北侯府世子聽著喋喋不休的抱怨聲,再看著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手喝著美酒,一手看著書信的蘭晝熠,嘴角抽了抽。
累?
每天吃喝睡覺,確實也是蠻累的。
不過,蘭晝熠領兵以來,雖隻在戰場上指揮,不親自下場殺敵。
可有他指點的軍隊,從無敗仗,才將齊王一路逼到北境。
他也無須親自上陣殺敵,蘭家的兵馬足夠強了。
再者,蘭帝後人往那裏站著,壓迫力,也是足夠嚇人。
千古一帝的血脈,可並非說說而已。
隻是,,
"齊王身邊那個謀士,有點手段,齊王看似一路在退,可他的世子卻和那個謀士在另一邊攻城。
若是讓他們連起來,我們就陷入了包圍圈。"
"不急,本公子還沒罵完呢。"
蘭晝熠喝了一口美酒,看著書信,再罵了幾句溫簾潯他們幾人,才收了書信,看起折子,嘴角不禁勾了勾。
上不得台麵的伎倆,倒是和西寧國那群人一樣。
這個謀士,莫非就是西寧國人?
那就很有趣了。
便和敬北侯府世子說起戰法,見他都點頭應下,卻是忽地問。
"對了,你是不是和雲家小姐的婚期近了,不需要放你回去成親?"
冀閒塵聞言,還頓了一下,清俊的麵上還有愧疚,卻搖頭道。
"身為將領,自是以軍務為重,婚事,家裏已經和雲家商議好了,雲家會將雲大小姐送來北境。"
他不能離開戰場,這些日子和藩王打,齊王又打過來,兵馬不足,若非蘭大公子及時來了,北境的邊防就得被衝破。
以齊王的殘暴,百姓皆會被虐殺,到時候生靈塗炭。
他還需帶兵鎮守,至於成親,隻能委屈雲大小姐了。
"我已經給雲大小姐寫信賠罪,她也回了書信,並不在意這些,說是會自己來北境成親。"
話落,又不禁神色複雜,婚姻乃女子大事,雲大小姐不在意,是識大體,還是根本不在意娶她的夫君是誰,隻要是有名份上的成親便可?
不過,無論無何,都是他委屈了她。
"待她來了北境,我會再鄭重賠罪。"
聞言,蘭晝熠也是頓了一下,也是知曉雲家女兒的脾性,便看向世子說。
"成吧,其他藩王便交給帶兵去鎮壓,齊王交給我。"
"好。"
冀閒塵點頭,便先離開了,隻是到了門口,又回頭爽朗一笑。
"待我成親,喜酒,隨意蘭大公子喝。"
"成,本公子預祝冀世子乘勝歸來,等著喝你的喜酒。"
蘭晝熠也含笑,隨後又不樂意地看著書信,還無奈歎氣。
哎,誰叫他是做哥哥的呢,就由他在這裏受苦受難,他們歡天喜地成親吧。
說著,還躺在椅子上喝著美酒,又閉目養神,可眼睛才閉上,就聽著哨兵來報。
"少主,齊王又攻打過來了!"
"真是沒個安生。"
蘭晝熠放下美酒,撩起簾子,剛剛還慵懶的麵色,瞬間化為了清冷,揚聲道。
"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