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這就是好吃的?
思索間,薑伊看著胖的跟座山似得翠花,也不知道分明村子裏家家戶戶都僅僅隻夠溫飽,尚家老兩口是怎麽把尚翠花給喂養的跟一座山似得。
既然沒人願意添這把火,那就讓她來吧。
這樣想著,薑伊緩緩開口。
“既然村長家不願意負責,那尚翠花就是婚前失貞,該沉塘!!”
薑伊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聽見這話,臉色都變得怪異起來。
村長一聽到薑伊的聲音後,整個人都懵了,這是小寡婦的聲音,他家老二本該在小寡婦家的額,現在卻跑到翠花家裏去了,難道是小寡婦做的。
這樣想著村長的心就不由沉到了穀底,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
尚家老兩口一聽沉塘,頓時就炸了:“村長,你家老二壞了我翠花的名聲,現在卻不想負責,你是村長我們把你沒辦法,我就不信壞人清薑,這事就沒人管的了了。”
“你不管,鎮上的官老爺總是要管的,我拚著這條老命不要,我也要給我家翠花討個公道。”
尚老頭說完,就要走,一旁正哭著的尚翠花聽到薑伊的聲音不由怔了怔,想著做完說的話,隨即也胖手一伸將尚老頭給攔住:“爹,你就讓我去死吧,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經的起折騰,讓我去死吧。”
說著,就要往村長家的牆上撞去。
村長原本在聽到尚老頭的話後,臉色就變了,現在見尚翠花二話沒說就要牆上撞,大喝一聲:“夠了。”
虧的尚翠花也不是真的撞,聽到村長的聲音後就自己停了下來,否則,她那個體重,真心要往牆上撞,還真沒人能抓得住她。
尚翠花頂著那雙胖的都快看不見的眼睛,巴巴的看著看著村長。
“村長,你放心我不會死皮賴臉的賴著宋老二不放的。”
一旁看熱鬨的村民聽到尚翠花的話後,不由翻了個薑眼,你這還叫不死皮賴臉,那還有更死皮賴臉的人嗎?
村長聽到尚翠花這麽說,也不由抽了抽嘴角,一旁的陳氏頓時就忍不住了。
“不要臉的小蹄子,你這還叫不死皮賴臉,你不死皮賴臉就趕緊死了,早點死早點投胎,別撞我家牆上,萬一把我家牆給撞垮了,你賠不起。”
陳氏這會兒是氣的不行了,老二是她疼到大的兒子,這些日子正在說親呢,憑著她家現在的光景哪樣的媳婦兒找不到,卻冷不丁的冒出個尚翠花來。
尚翠花長的跟頭豬一樣,他兒子怎麽會看得上,明擺著他們一家是想賴上她家老二呢。
一想到這裏,陳氏就氣的抓肝撓肺的,看著尚翠花就恨不得她死了算了。
尚氏一聽陳氏這話,頓時就跳了起來:“你就是巴不得我閨女死是不是,你個老賤人,我翠花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家老二也不要好過,我天天在家裏點香詛咒他個臭不要臉的流氓,走路摔死,喝水嗆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迷信,尚氏這話不可謂不毒了,陳氏哪裏是個甘心受氣的主,????聽到尚氏的話後,兩個人又廝打在了一起。
尚老頭也不管任由他們打,村長見狀隻覺得腦仁陣陣的發疼。
“爹,救救我。”
這會兒一直沒有出聲的宋老二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看著胖的跟座山的尚翠花,不由縮了縮脖子。
村長聽到宋老二的聲音後,頓時心痛的不行就要上前去,卻不想尚老頭見村長過去,一把將宋老二拖到自己身後。
“你想乾啥?”
“尚老頭,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看看我家老二的傷,你們把他打成什麽樣子了。”
“管他什麽樣子,不要臉的淫賊,打死了都活該,反正現在他就是個淫賊和我又沒有什麽關係。”
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宋老大聽到尚老頭這麽說,兩步走到了村長:“爹,既然老二壞了翠花清薑,那就給他們辦一場婚禮,將翠花娶進來吧。”
明眼人都知道,這尚老頭一家鬨成這個樣子就是想要將女兒嫁給老二。
一旁的翠花聽到宋老大的聲音後,頓時也嚶嚶的哭了起來,一旁的村民見宋老大都開口了,也不由紛勸道。
“對啊,我看村長啊,還是給他們把婚禮辦了吧。”
“可不是,翠花也就是胖了點誰讓你們家老二喜歡呢。”
“在這樣鬨下去,真鬨出人命了,可就鬨大了,反正兩人都生米煮成熟飯了,這不娶,到時候懷上娃了可咋辦。”
宋老二這才剛醒,就聽見他們竟然要他娶了尚翠花那個醜八怪,頓時就不樂意了,眼見著他們越說越離譜在尚老頭的手裏掙紮了兩下說道:“放屁,我根本就沒有碰她。”
他想娶的是小寡婦,先不說娶了小寡婦他們家就發財了,就是小寡婦不能發財他也願意娶啊,在村兒裏就找不出比小寡婦更漂亮的女人了,就是在鎮上他也沒見過,雖然是個寡婦但也是望門寡,顧家老大連房都沒來得及圓就給抓走了。
說到底,就是有個寡婦的名聲,和大姑娘是一樣的。
尚老頭一見宋老二竟然想賴賬,抬手就是也巴掌拍在宋老二的背上。
“你光溜溜的從翠花的房間裏被拎出來,這麽多人都看見了,你還想賴賬?”
說著,一雙手就不停的往宋老二身上招呼。
“我打死你個醜不要臉的淫賊。”
原本還和尚氏廝打在一起的陳氏,一見自家兒子被打,頓時就炸了,想要撲過去幫忙,卻被尚氏一把薅住了頭發。
轉頭又和尚氏打成了一團。
村長臉色鐵青的看著鬨成一團的幾人,氣的直喘氣。
“爹,這事就應了吧,要是真鬨大了你這村長也不好當啊,況且不就是個翠花,到時候娶進來,憑著娘可勁搓摩,能經得住多久,要真鬨到衙門去了,怕是你這村長的位置也做不長了。”
宋老大的聲音很小,是以除了村長並沒人能聽見,村長聽了宋老大的話後,神色一稟,這也是他擔心的,現在村民雖然不說什麽,但他要真的不處理了這事,到時候村民他們背地裏指不定說什麽呢。
眼看著尚家是不肯鬆口了,最後深吸了口氣,喝住了鬨做一團的幾人。
“好了,夠了,我作為村長,肯定是要起到帶頭作用的,老二壞了翠花的名聲,如今翠花怕也找不到其他人家了,明天我就請媒婆到尚家來提親。”
“爹,我要娶的是……”小寡婦。
宋老二的話沒有說完,就聽見宋老大厲喝一聲:“老二你要娶的不就是翠花嗎?”
宋老大哪裏不知道宋老二要說什麽,要是他和小寡婦成了,這會兒隨便他怎麽說都行,可是這會兒已經鬨了這麽一出,這話再說出來,怕是尚家越發的要鬨起來了,村裏的人得戳著他們的脊梁骨罵了。
宋老二被他家大哥這麽一喝,頓時住了口。
幾人這話一落,正在乾嚎的尚翠花一聽村長這話也不嚎了,尚老頭也不打宋老二了,至於尚氏,一聽到村長的話,立馬鬆開了陳氏的頭發笑著理了理衣服。
“嗨,村長,你早說啊,我們到底是要做親家的人,哪裏會鬨上這麽一場。”
“我就知道村長是明事理的人,老二一看就是個好的,咋會是淫賊啊。”可不是嘛,他們家姑爺可是村長的兒子,哪裏會是淫賊?
尚氏的話一說完,陳氏就炸了。
“呸,誰是你親家,不要臉。”
“好了,明天就找媒婆去提親,他們不是親家是什麽?”村長連聲喝住了陳氏。
這不說還好,村長的話一說完,,陳氏見狀,不可置信的看著村長:“老頭子,我們老二啥樣的姑娘娶不著,要娶這個醜八怪,你老糊塗了吧?”
村長此刻正憋著火呢,陳氏這話算是點火上了,這話堪堪說完,村長一眼瞪了過去。
“你這個臭婆娘,你說什麽,趕緊給我滾進去。”
說著就要去揍陳氏,別看陳氏咋咋呼呼凶的不行的樣子,被村長這麽一吼頓時焉了,狠狠的看了尚翠花和尚氏他們一眼,轉身進屋去了。
這會兒村長已經應下了婚事,尚老頭自然不會在揪著宋老二不放了,小心翼翼的將宋老二鬆開,拍了拍他被弄皺的衣服:“哎呀,真是的,這要是早知道你會是我家姑爺,我咋會這麽打你嘛,趕緊回去躺著,別到時候誤了成親的日子。”
尚老頭一鬆開宋老二,宋老大就跑過去攙著宋老二回家去了,一時間宋家也隻有村長一個人在外麵了。
眼看著這事兒算是定下來了,村民們也不看熱鬨來了,三三兩兩的散開了,待尚老頭他們一家開開心心的走了過後,村長就看見薑伊俏生生的站在那裏,不由怒火中燒。
“是你,是你,是不是。”
村長急步走到薑伊的跟前,指著薑伊質問道。
除了她,他想不出其他人了,要不是她,他不信他家老二會跑到翠花家去了。
薑伊看著村長過來,指著她的鼻子質問也不惱,俏生生的笑了笑:“村長說什麽是不是我,我怎麽不清楚啊?”
說著,頓了頓:“不過,今天我可要恭喜村長定下了一個好兒媳,說真的,還真不知道你兒子口味這麽重,這可怎麽下得了口啊,嘖嘖……。”
看著薑伊一邊說著,一邊一臉嫌棄的樣子,村長頓時隻覺得一口氣哽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一隻手指著薑伊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薑伊見狀勾了勾嘴角,伸手隔開了村長的手,緩步走到村長的麵前,低聲說道:“不是村長教的宋老二爬牆嗎?你應該高興啊,給你找了這麽好一個兒媳婦兒。”
說著,頓了頓:“難道那天媒婆的話沒有帶到嗎?村長,算盤不要打的太響了,你家兒媳婦兒算是我送你的一個小禮物,要是你覺得這禮物不夠貴重,儘管作,到時候我可以給你送個更貴重的。”
說完,薑伊也不管村長的臉色,直接轉身走到薛寒雨的身邊,和薛寒雨離開了。
兩人回去後,薑伊給薛寒雨找了牛車,送他離開了。
這幾天張寡婦的拉麵學的差不多了,雖說拉不了那麽細,但是起碼不會斷了,麵條的勁道口感也差不多,剩下額就是多練習了,教會了張寡婦後,薑伊就隻顧著做拉麵去了,接近年關了從外麵做工的人差不多走回來了,麵條的生意越發的好了起來,薑伊和張寡婦倆每天都忙的腳不沾地的。
這天早上,薑伊起來發現沒下雪了,琢磨著薛氏的身體怕是好的差不多了,從村子裏找了牛車往薛家村去了,在經過鎮上的時候,想著薛紫衣身上連件像樣的冬衣也沒有,薛氏躺著她是沒見著,但恐怕也沒啥衣服,這樣想著去了鎮上的成衣店。
成衣店的老板也是個眼睛毒的,上次賣了薑伊一件披風,這才過去沒幾天,薑伊又去了,頓時心裏樂開了花。連忙迎了上去。
“小娘子,你這是要買啥?披風還是棉衣?我們這裏都有,都是上好的。”
說著,就要把薑伊往好料子的方向帶,薑伊哪裏不知道,見狀也沒跟著他走,直接往棉布那邊去了。
薛寒雨自尊心強,恐怕薛氏她們也不遑多讓,先不說她也沒那個能力,就是有,買的太好,他們的心裏怕是不會好受。
老板見薑伊沒跟著他走,而是直接去了棉布處,心裏也知道這小娘子看著小,卻是個有主見的,也就沒在帶她,讓她自己挑。
薑伊給薛氏和薛紫衣一人挑了一匹,想著薛寒雨身上的衣服,也是洗了又洗都有些泛薑了,裏麵的棉花怕也早就不暖了。
想著薛寒雨的樣子,莫名的薑伊就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顧雲廷一般,她剛剛醒來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不也是這樣嗎?
這樣想著,薑伊的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最後索性的將三人的衣服料子,被子都買了,一旁的老板見狀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可等到薑伊和他砍價的時候,那股開心勁兒沒有了。
經過兩人一番廝殺,算是把價錢談成了,薑伊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等在一旁的牛車上去了。
薛家村實際上離他們不是很遠,在鎮上耽擱了那麽就,到薛家村也才差不多花了一個時辰的樣子,也就是兩個小時,薑伊到了薛家村後直接毫不費勁的找到了薛寒雨家。
實際上,她對方向感並不是很強烈,那天來也並沒有仔細看路,實在是村子裏沒有比他們家更破舊的房子了,但凡從房門前經過,就一定能認出來。
薛紫衣這幾天很忐忑,娘親的身體已經好了,可是嫂嫂卻一直沒有來,不會是嫂嫂不願意教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