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大哥原諒我
“雲廷,你可真好看啊……”薑伊湊到顧雲廷的麵前,雙眼放光的看著他。
說話間,原本放在身側的小手伸了出來,在顧雲廷的臉上拍了拍。
嘖嘖,這皮膚,真嫩,看看,這一拍都拍紅了了。
坐在桌上的眾人見狀,頓時不由僵了僵,顧雲廷的內心是崩潰的,卻帶著一絲難言的愉悅,這樣的嫂嫂可真好看,巴掌大的小臉,緋紅的臉頰,泛著水波的雙眸,無一不讓他魂牽夢縈,可他也知道,他這樣見不得光的想法是不能表露出來的。
況且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在。
思索間,他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身體,昧心的將薑伊推了推,讓她離自己遠一點。
“嫂嫂,你喝醉了。”顧雲廷的聲音有些沉,仿佛釀好發酵的酒一般,帶著一絲醉人的味道,這讓原本注意力就放在顧雲廷身上的薑伊,聽到後,頓時整個人雙眼驟然亮了起來。
原本被推開了些距離,冷不丁的又湊了上去:“我沒醉,這聲音真好聽啊……”
薑伊口齒不清的說道,說著,看著顧雲廷已經布滿了紅霞的臉上,不由咽了咽口水。
帥啊,好帥。
美色迷人眼啊,此刻薑伊早已經忘了,這裏還有這麽多人,而顧雲廷是她小叔這回事來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像親一下,親一下。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在腦子裏,就再也止不住了,仰著小臉就往顧雲廷湊了過去。
到底是和薑伊在同一屋簷下住了這麽久的,顧雲廷哪裏還不知道薑伊此刻的想法,看著那殷紅的唇,顧雲廷整個人都有些發懵,那原本被他壓在心裏的想法,乍然間蠢蠢欲動起來。
他知道他應該將嫂嫂推開的,????可他的手仿佛連動也不能動一般,就那麽看著薑伊緩緩湊近,呼吸都急促起來。
“嫂嫂,我們喝酒,來乾杯。”
就在薑伊要湊到顧雲廷的唇邊時,一旁響起一個清脆帶著些焦急的聲音,一把將薑伊拉了過去。
薑伊一聽喝酒,頓時把顧雲廷給拋在了一邊,一轉頭就看見薛紫衣端著一杯果酒遞了過來,頓時笑了:“乾杯,乾杯。”薑伊一把將薛紫衣手裏的酒杯拿了過去,一飲而儘。
嘖嘖,真好喝。
薑伊看著薛紫衣的目光都變得熱情起來,小手一揮,一把將正在一旁給薑伊倒酒的薛紫衣摟在了懷裏:“紫衣,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好姐妹,我太喜歡你了。”
說著,以一種大家都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吧唧一口,親在了薛紫衣的臉上。
頓時,在場的人都僵住了,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薑伊的身上,隻見她一臉猥瑣的看著薛紫衣,嘴裏還在嘀咕。
“嘖嘖,這小臉兒,皮膚可真好。”
他們看到了什麽?為什麽,他們有種,此刻,薑伊是個登徒子的感覺。
此刻的薛紫衣內心是崩潰的,她經曆了什麽?嫂嫂怎麽變成了這樣的嫂嫂,難道嫂嫂喜歡自己?一想到這裏,薛紫衣不由打了個哆嗦,看著薑伊的目光變得驚疑起來。
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薛寒雨無聲的求救,大哥,救命!!
薛寒雨收到自家小妹投來的目光,看了眼此刻正摟著薛紫衣的薑伊,不由抽了抽嘴角,看了眼薑伊身邊的顧雲廷,原本還想去幫他家小妹的手,頓時收了回去,他的內心是擔憂的。
小妹啊,你得自求多福啊。
而此刻顧雲廷的內心是幽怨的,看著薛紫衣的目光都帶著些嫉妒,嫂嫂,就那麽親了紫衣,她原本是要親自己的,一想到這裏,顧雲廷的內心就充滿了各種怨念,他怕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明顯,最終隻得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張寡婦喝薛氏兩人,愣是被眼前這一變故給搞的腦子有些發懵,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倒是一旁的鄭元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掃了眼愣住的張寡婦喝薛氏:“趕緊的,快把人給拉走,不然紫衣就給這小登徒子給非禮了。”
鄭元生的話一響起,才讓一旁的張寡婦喝薛氏回過了神來,想著鄭元生給薑伊的稱呼,幾人都不由抽了抽嘴角,但卻格外的認同,可不就是個登徒子嗎?
“伊兒,走,我們睡覺去吧。”
張寡婦和薛氏走到薛紫衣和薑伊的身邊,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去扶薑伊,隻見薑伊手一揮,一把拍開了兩人的手:“我不去,我不睡覺,我還好著呢。”
說著就要去親薛紫衣,薛紫衣整個人都懵了,一旁內心各種怨念的顧雲廷,見狀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一把將薑伊給拉住了。
“嫂嫂,去睡覺吧。”
原本還纏著薛紫衣的薑伊聽到顧雲廷的聲音後,頓時跟打了雞血似得,雙眼不住的放光,一把鬆開了摟著薛紫衣的手,把目光放在了顧雲廷的身上。
脫離了薑伊魔掌的薛紫衣此刻是感動的,大哥都不救她,還是雲廷大哥救的她,薛紫衣看著一臉英勇的顧雲廷,默默的為他拘了一把同情淚。
薛寒雨冤啊,看著對自己一臉鄙視的小妹,薛寒雨覺得,他是有苦說不出,他敢保證,顧雲廷絕對是有意的,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指不定心裏怎麽高興呢。
不得不說,薛寒雨是真相了,此刻顧雲廷的臉上是委屈的,可他的內心卻是期待的,嗯,要是嫂嫂也親自己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畢竟現在嫂嫂發起酒瘋來也不認人的。
然而,一旁的張寡婦喝薛氏並沒有給薑伊這個機會,眼見著薑伊就要往顧雲廷身上撲,兩人頓時急了,一把將薑伊給架住了,雲廷身上還有著傷呢,這一下撲過去還得了啊。
至於,顧雲廷喝薑伊倆男女授受不清這事兒,兩人壓根兒就沒考慮過。
薑伊被架著,整個人都不樂意了。
“放開我,我們喝,乾杯!!”薑伊一邊掙紮一邊說道,手掙不開,就腳上,一腳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要不是幾人反應快,將桌子給穩住了,就差點沒給桌子踢翻了,一直坐在一旁喝著酒吃著菜的鄭元生,坐不住了,看著薑伊發酒瘋的樣子,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發酒瘋的樣子,還真是一樣一樣的。
思索間,拿起一旁裝酒的小酒壺走到了薑伊的身邊。
“來,喝酒!”說著,一把將酒壺塞到來了薑伊的嘴裏,原本還吵著要喝酒的薑伊,這會兒也不吵了,咕嚕咕嚕的喝著酒,喝著喝著,突然拿著酒壺的手,猛地一鬆,整個人都靠在了張寡婦的身上。
一旁的鄭元生眼疾手快的將酒壺給接住了。
“好了,扶回去吧,睡一晚就好了。”
鄭元生擺了擺手,直接又坐到桌邊吃東西去了。
一旁的顧雲廷幾人見狀不由抽了抽嘴角,這法子還真是簡單直接。
經過薑伊這麽一鬨,幾人哪裏還有喝酒的心思,吃完飯後就直接散了。
顧雲廷去看了眼薑伊,見她睡的踏實並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才回房去了,房間內,薛寒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本心裏就各種怨念的顧雲廷,在看到薛寒雨的模樣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斜斜的睨了他一眼。
“總歸你以後會犯在我手上的。”
顧雲廷輕飄飄的說了這麽句話後,轉身睡覺去了。
原本還準備嘲笑他一番的薛寒雨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沒有了,心裏竟莫名的忐忑起來,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況且還是被顧雲廷給惦記上,這讓薛寒雨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一夜無話。
薑伊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一般,腦仁兒抽抽的痛,她這是怎麽了?
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就見薛紫衣端著碗進來了。
“嫂嫂,你醒了啊?”薛紫衣正端著醒酒湯呢,一見薑伊坐了起來,頓時停下了步子,驚疑的看著她。
“嗯,醒了,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跟喝醉酒了一樣?”薑伊揉了揉額角,沉聲問道,她記得她就喝了一杯酒而已,這感覺不像啊。
因為薑伊的話,薛紫衣不由抽了抽嘴角,試探的開口:“嫂嫂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什麽?
薑伊一臉懵逼的看著薛紫衣:“那個,我做了什麽嗎?”她不記得她做了什麽啊。
思索間,看了眼離得自己遠遠的薛紫衣:“你站那麽遠乾什麽?手裏端的是醒酒湯嗎?”
薛紫衣聞言無語,她站這麽遠還不是因為她嗎?端著醒酒湯放到床邊隨即仿佛被狗攆似得站到了一邊:“嫂嫂把醒酒湯喝了就起床吃早餐了。”
薛紫衣一說完,轉身就跑了,看的薑伊一臉的莫名其妙,她是洪水猛獸嗎?她是要吃人嗎?
這樣想著,薑伊將醒酒湯喝了,拿著碗出去,就見桌上放著早餐,而張寡婦正在做拉麵,薛氏正和薛紫衣一起在磨豆腐,薛寒雨不在,原本是想要問問薛寒雨,紫衣這是怎麽了,見著自己跟見了鬼似的。
可他不在也隻好作罷,吃了早餐將碗洗了就往顧雲廷的房間去了。
一開門,薑伊就看見,顧雲廷正坐在書桌上看書,陽光透過一旁的窗戶照了進來,落在書桌上,斑駁的照在顧雲廷的身上,襯著的他格外的好看。
君子端方,溫文如伊。
說的大概就是像這樣吧,薑伊這樣想著,思索間,原本正在看書的顧雲廷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薑伊笑了笑。
“嫂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