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滴血驗親
“宋大人,你這是抬舉她了,她要真是小姐,哪能在這兒呢。”
薑定竹這話算是給清脂解了圍了,但繞是如此,清脂的臉色依舊不大好,雖說薑定竹給他解圍了,但也是揭了她的底。
宋安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薑定竹:“我說呢,我在京都也見過泊安侯府的幾位小姐,那氣度非凡,陡然見到,還以為是出什麽事兒了呢。”
原本臉色就不大好的清脂,在聽到宋安的話後,頓時臉色變得蒼薑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安。
他一個縣令怎麽會到京都還能見到小姐他們?要是他在到京都將今天的事和小姐他們說了,那她就死定了。
這樣想著,清脂的腿就有些發軟,也不敢端著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氏老兩口就是仗著清脂在,所以沒跪,這會兒見清脂都跪下了,哪裏還敢不跪,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哪能,小姐們都是金伊般的人兒,我怎麽能和他們相比,宋大人想差了”
清脂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她是真怕啊侯府裏的陰私手段,她是見識過的,這些話要是傳到侯府去了,她怕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說話間,清脂的心中越發的堅定了要把薑伊帶回去,這樣才能拿到薑伊手裏的菜譜,給她娘獻給夫人他們。
有些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隻要討的夫人他們的開心,給她們帶來了利益,那打著他們的旗號,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宋大人,還請你做主將夏春芝叫出來,我要問問她,她是怎麽教的女兒,現在竟然不認我了。”
清脂的話一說完,一旁的薑定竹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痛心疾首的說道,此刻,薑定竹完全就是一個被女兒傷害的父親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薑定竹有多可憐。
薑伊在一旁,冷冷的看著薑定竹一臉受到傷害的模樣,冷冷的笑了。
看看,這人,真是朵奇葩,都這會兒了,竟然還在往她便宜娘身上抹黑,他是巴不得把夏春芝說成一個毒婦。
原本薑定竹想著,薑伊也就跪了一下,就起來了,這會兒宋安也該叫自己起來了吧,卻不想,宋安在聽到薑定竹的話後沒有出聲,心中頓時有些慌,哪裏還不明薑他這是和薑伊兩人差別待遇了。
難道宋大人和伊兒有什麽關係?
這樣想著,薑定竹的心裏就有些發虛起來。
良久,才聽見宋安緩緩開口。
“那就帶夏春芝上堂當麵對質吧。”說著,便吩咐現在公堂上的官差去大牢裏將夏春芝帶出來。
夏春芝這幾天整個人跟死了一樣,腦子裏想的都是薑定竹帶著清脂來說的那些話來,心如死灰。
在聽見大牢的門被打開時,隻是轉頭看了牢門一眼,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大牢的天花板。
“夏春芝,快起來,宋大人讓我帶你去公堂。”
隨著官差的聲音響起,夏春芝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也不等她做什麽反應,就帶著往衙門去了。
薑定竹等人跪在地上,薑伊站在旁邊,沒等一會兒就聽見官差帶著人來了。
夏春芝看著跪在公堂上的薑定竹等人,嚴重閃過一抹怨毒來,最後目光落在了薑伊身上,隨即收回了目光,低眉順眼的低著頭跪在了地上。
“犯婦夏春芝見過宋大人。”
“起來吧。”宋安看著跪在地上的夏春芝沉聲說道。
如果一開始還可以說讓薑定竹他們跪著,是無意的,那現在就很明了了,宋安分明就是有意的,薑伊起來了,夏春芝起來了,偏偏不讓他們起來。
清脂和薑定竹兩人感受到這落差,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宋大人這分明就是針對他們啊。這樣想著,兩人的心裏就有些拔涼拔涼的。
和薑定竹兩人的想法不同,王氏和薑成家兩人,在感受到這落差後,心裏頓時變得憤怒起來,恨恨的剜了夏春芝和薑伊一樣。
賤人,兩個小賤人,肯定是兩人勾搭上了宋大人,不然宋大人怎麽會對他們這麽好。
這樣想著,兩人看著夏春芝和薑伊的目光,恨不得能把他們戳個洞來。
“春之,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看看,你怎麽教的伊兒,竟然不認我這個當爹的了,你咋能這麽教她呢,我可是她爹啊”
夏春芝一站起來,跪在旁邊的薑定竹就看著夏春芝,開口責備起她來。
這幾個月的大牢蹲的。對夏春芝來說也是有收獲的,原本沒什麽腦子的夏春芝,現在變得有腦子了。
要說一開始夏春芝還不知道,他們把她帶過來是乾什麽的,在聽到薑定竹的話後,哪裏還有什麽不明薑的。
是伊兒不認他了?
這樣想著,夏春芝心如死灰的內心,頓時爽快起來,原本就憋著一口氣,在看到薑定竹現在的樣子,驟然爆發了。
“我怎麽教的?你咋不問問你娘我咋教的,我每天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我有啥時間教她。”
“先不說,她是不是你女兒,就是,你這麽多年一去不回,她憑啥要認你,再說了,她不認你,很應該啊,她本來就不是你的女兒,為啥要認你。”
夏春芝一掃平時對著王氏他們低聲下氣的樣子,嘲諷的開口說道。
薑伊看著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夏春芝心中感歎,這樣的變化,要是來的早一點,如今她也不可能落得這個樣子。
衙門外看熱鬨的人,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頓時嘩然了。
不是他的女兒,那是誰的,難道真是偷人生的?
這樣想著,外麵看熱鬨的人們。臉色變得怪異起來,嚴重卻是閃著八卦的光芒。
“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咋不去死,竟然偷人養漢,我一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一旁的王氏看到夏春芝一臉鄙夷的樣子,就覺得一把火在她心頭不住的往上拱,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就徹底的忍不住了,張口就罵了起來。
“春之,你胡說啥呢,你說這話是想被浸豬籠嗎?”薑定竹聽到夏春芝的話後,心頭猛跳,他原本以為薑伊說不是他的女兒,就是不想跟著他們回去,或者是想耍啥花樣說出來的氣話。
哪成想,夏春芝竟然也這麽說,要是薑伊真不是他的女兒,那她的一切和他還有啥關係?
不行,薑伊是他的女兒,隻能是他的女兒。
這樣笑著,張口就抬出浸豬籠的話來威脅夏春芝。
一旁的薑伊聽著薑定竹歌王氏的話,不由嗬嗬了,他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他說浸豬6籠就浸豬籠啊。
果不其然,薑定竹的話一說完,坐在上首的宋安狠狠地拍了拍驚堂木。
“薑定竹,王氏,公堂上豈容你胡言亂語,還把不把本官放在眼裏了。”
原本還囂張的不行的王氏,在聽到宋安的話後,頓時不敢出聲了,而一旁的薑定竹不甘的低下了頭。
薑伊見狀沉聲說道:“這下,你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吧,我娘都說了,我不是你女兒,你不是我爹,沒權利對我的任何事情做主。”
“我是你爹,你娘她是亂說的,你不是我女兒,是誰女兒,伊兒啊,。你不能讓你娘給騙了”
薑伊的話剛剛說完,薑定竹就下意識的反駁,說著一臉悲痛的看著薑伊,仿佛她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一樣。
薑伊見薑定竹這樣,不由嗬嗬了,這人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思索間,她轉頭看了眼夏春芝。
“娘,既然這位大叔他不相信,那就麻煩你和他說清楚一些。”
薑伊現在都懶得稱呼薑定竹了。
夏春芝聽到薑伊的稱呼後也不由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此刻她是恨死薑定竹了,但凡不讓他好過的事情,都願意做,見他這樣,眼中閃過一抹快意來。
思索間,夏春芝抬頭看著宋安緩聲說道:“宋大人,伊兒她確實不是薑定竹的女兒,當然也不是我的女兒。”
夏春芝的話一說完,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他們以為薑伊不是薑定竹的女兒,那就肯定是夏春芝和別人生的女兒,可這冷不丁的,夏春芝竟然說薑伊也不是她的女兒,這是什麽意思。
“賤人,你這是啥意思,,你是怕被浸豬籠吧,才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以為你這樣說宋大人就會信你,賤人,三丫就是定竹的女兒,你紅口薑牙的亂說啥。”
王氏這下也是反應過來了,薑伊不能不是她們老薑家的人,要不是他們老薑家的人,那他們還能得到啥,那陳地主那邊兒還等著呢。
薑定竹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春芝。
“春之,你咋能這樣說,你知不知道你說的啥,你是在大牢裏腦子關糊塗了吧。”
“夏春芝,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宋安在聽到夏春芝的話後,確實半點過激的反應也沒有,好似本來就該是這樣的一般,神色平靜的看著夏春芝說道。
夏春芝見宋安這麽說,將那個一直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緩緩道出。
原來,十四年前,真正的薑伊才幾個月大的時候,生病高熱,一開始的時候,夏春芝就說要去老大夫,可是薑定竹和王氏老兩口都不讓,說小娃娃生病發熱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愣是不讓她去醫館。
其實就是他們叫夏春芝生的一個丫頭片子不想管。
夏春芝沒辦法隻能讓孩子熬著,熬了兩天孩子是眼都不睜了,夏春芝哭著求著,,鬨了好久,薑定竹給哭的沒法子,才鬆了口讓她帶著孩子去找大夫。
才幾個月大的孩子熬了兩天,哪裏還熬的住沒等她走到鎮上,就沒了,當時夏春芝又是傷心又是害怕,也愣是不敢回去。
想著回去怕是得給他們打死,還不如跟著孩子一起去算了,這樣想著就順著去鎮上的一條小路上往山上走,想跳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