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那個會做雪媚娘的人是誰?
“榮安公主,裏麵請,公主和一眾小姐們都已經到了。”
薑伊聽著那小廝的聲音,不由笑了,也沒有出聲跟著小廝往裏麵進去了。
到底是聖上的女兒,先不說得不得寵,這公主府修的還是不錯的,花園回廊,假山亭台,也是應有竟有的,裏麵花園裏種的也是名貴的植物,因著是花會所以舉辦的地方是在花園裏的一處閣樓裏,說是閣樓,但那地方可不小,薑伊跟著小廝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遠遠的就不少穿的姹紫嫣紅的各家小姐們,在閣樓裏說著話。
“榮安公主到……”
小廝帶著薑伊走到閣樓門口,唱和了一聲,原本正說著話的小姐們,聽到小廝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榮安公主啊,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公主到底是什麽模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閣樓門口的薑伊身上。
見她穿著紅色的騎裝,腰間竟然還掛著馬鞭,頓時眼中閃過一抹輕視和鄙夷來,有那和宋朝瑰交好的小姐們,見到薑伊這樣,不由輕呲了一聲。
這樣子,還公主呢,半點深閨女兒的教養都沒有,也不知道聖上到底是怎麽想的,就是長公主的義女,竟然封公主,那正經女兒還是個郡主呢。
一時間,在場的人,神色各異。
坐在上首的南陽公主,看了眼坐在一旁下首的宋朝瑰,笑著從座位上座站了起來。
“榮安是吧,可真真是個可人兒,難怪父皇這麽喜歡。”
薑伊一到京都,就封了公主,這讓多少正經的皇室公主紅了眼,要知道有封號的皇室有封號的公主不少,但是有封地的公主可是沒有幾個的,況且還享親王俸祿,就連皇後所出的嫡長公主,也不過如此待遇了,一個被帶回來,身份不明的人,一回來就有這樣的殊榮,誰不眼紅。
“多少皇姐皇兄們,遞了帖子都麽請著人,不曾想,今天讓我給請著了,我這運氣可真是好呢。”
南陽公主走到薑伊的身邊,笑著說道。
薑伊聞言,笑了:“前幾天我娘心情有些不好,我得陪陪她,自然也是沒有時間出來了。”
要說呢,皇家公主就是不一樣,這話說的,看似是在說她運氣好,實際是在說薑伊架子大,皇子皇女的麵子都不給。
原本還笑著的南陽公主,聞言,臉上的笑就僵了僵。
她是對這個冷不丁冒出來身份不明的公主有意見,可卻不敢對長公主有什麽意見,畢竟長公主在父皇跟前是什麽地位,宮中誰人不知,母妃可不止一次說了要和這個姑母打好關係呢。
“姑母心情不好是該陪陪的,還是榮安的孝心好。”
“下次要是姑母心情不好,榮安,你隻管告訴我,我這裏有不少新奇玩意兒保準能哄的姑母高高興興的。”
“好,那下次我娘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要麻煩南陽公主了。”
薑伊漫不經心的應道,心中頓時明薑,請她來是假,怕全都是打著她那便宜娘的主意呢。
思索間,南陽公主就帶著薑伊走到了她位置的下首,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宋朝瑰。
“朝瑰啊,你們倆也算是姐妹了,今天榮安來了,你怎麽不和她說說話。”
宋朝瑰心裏正憋著壞呢,聽到南陽公主的話後,悠悠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南陽姐姐,朝瑰家中隻有朝瑰一個女兒,不曾有什麽姐妹,南陽姐姐你可別亂說。”
說著,看了眼薑伊,一副不屑的樣子,在場的人,越發的對薑伊輕看起來。
公主又怎麽樣,人家朝瑰可沒拿她當姐妹呢,到底朝瑰才是聖上的外甥女,別看這會兒封公主又是封地的,一個義女,有什麽好囂張的。
薑伊在看到宋朝瑰的時候就知道,今天這花會,恐怕不是那麽輕易就能結束的,想著自己身上掛著的馬鞭,巴巴的等著宋朝瑰動手。
這要是她動手了,自己動手抽她,沒什麽好說的吧?
可卻不想她竟然隻想和自己打嘴仗,頓時有些失望起來,癟了癟嘴,不甚在意的說道。
“我家中也隻有我一個女兒,不曾有什麽姐妹。”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在場的人見兩人鋒芒相對的樣子,頓時來了精神,今天這個花會,恐怕有的玩兒了。
到底是閨房女兒,每日耍玩的東西也少,如今有人熱鬨可看,自然也是興致勃勃的,誰還沒有一顆好八卦的心啊。
一旁的南陽公主見兩人這樣,連忙笑著說道:“朝瑰,你久在京都,榮安初來乍到你要好好擔待些,說這話像什麽樣子。”
薑伊雖說給封了公主,但她的身份,靈域也沒有明說,宮中的各種娘娘們也沒見過人,多番打探也沒打探到消息,是以為薑伊的身世是什麽並不清楚,隻是囑咐了要和長公主拉攏關係。
各宮娘娘不清楚,公主們當然也不清楚了,南陽公主想著,不管薑伊什麽身份,和長公主有多好,那宋朝瑰才是她妥妥的親女兒,自己這姑母總不會因為一個外人不顧自己的親女兒吧。
是以說話就有些偏向著宋朝瑰了。
要說,南陽公主以前,對宋朝瑰也是不滿的,誰讓她父皇對宋朝瑰好的,他們這些親女兒都要往後靠,可現在又出來了一個榮安,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就封公主,位分比她高不說,還有封地,這樣一比起來她頓時覺得,父皇對朝瑰那點好都不算什麽了,自然看向宋朝瑰也順眼了起來。
宋朝瑰一聽南陽公主這話頓時就笑著,衝南陽公主笑著說道:“南陽姐姐說的是,總歸榮安公主也是剛到京都,我自然會擔待些。”
薑伊不耐煩的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順勢坐在了一旁準備好的座位上,正說著話的兩人和在場的其他人,頓時臉色微變。
“榮安,朝瑰一直住在京都,你們又同住一府,有什麽事不清楚可以問朝瑰的,以免以後出去,失了身份。”
南陽公主的聲音緩緩響起,一直跟在薑伊身邊的月畫聽到南陽公主和宋朝瑰你一句我一句,本就心裏有些不滿,但見薑伊沒有出聲,也就沒說什麽,這會兒見薑伊都坐這了,南陽公主還說不停,這意思大有指薑伊這會兒不懂規矩的意思,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南陽公主說的極是,這人呢就是要知身份,這要是看不明薑自己的身份,就容易是了身份。”
月畫這身份二字咬的格外的明顯,原本還得意著的宋朝瑰聞言,頓時臉色變了變。
這裏的人都雖說知道薑伊被封為公主,卻不知道薑伊的具體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長公主的女兒,這會兒月畫這麽一說,頓時就有些不好了。
月畫這會兒可不管她的臉色好不好,接著說道。
“奴婢愚鈍,還請南陽公主解惑。”
“榮安公主,是聖上親封的公主,南陽公主是聖上之女,同是公主,可不行禮,可在場的人,不分尊卑,枉顧禮儀,竟不像榮安公主行禮,這是何禮數。”
月畫的聲音不大,但卻能清晰的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中,原本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的各位大家小姐們,在聽到月畫的話後,頓時臉色微變,就是南陽公主的臉色也都不好了起來。
“不過是個花會,大家一起玩玩兒,何必這麽多禮數。”
南陽公主臉色不善的沉聲說道,一旁的宋朝瑰見狀,連忙點頭。
“可不是,月畫,你就是太大張旗鼓了,在場的人誰不是京都有身份的人,一起來花會,何必這麽多禮。”
這兩人呢,一口一個薑伊不知禮數,這會兒讓他們知道禮數的時候,兩人的話鋒驟然就變了。
月畫看著宋朝瑰笑了:“身份,誰的身份可越過皇家。”
一句話說完,就是不管怎麽說都要在場的人行禮。
南陽公主哪裏給一個奴婢受過這氣,聽到月畫的話後,臉色驟變,看著月畫。
“你這是什麽意思,照你的意思,本宮的公主府,還要你這個奴婢說了才算!!”
“規矩,好啊,既然你要和本宮說規矩,那本宮就替你主子管管你,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
南陽公主的話一說完,一旁的宋朝瑰就道不好,正要開口,就聽見月畫的聲音驟然響起。
“月畫先是長公主的奴婢,現是榮安公主的奴婢,不管是那個主子,南陽公主都怕是替不了。”
正要開口叫人的南陽公主,在聽到月畫的話後,頓時臉色就變了,看著月畫,那句話如鯁在喉,愣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一直坐在那裏沒喲出聲的薑伊,這會兒悠悠的站了起來。
“我娘和月畫情如姐妹,南陽公主,你這是當真要替我,替我娘教訓月畫??”
說著,也不管南陽公主什麽臉色,轉頭看向在場的大家小姐們。
“我乃聖上親封的榮安公主,怎麽,你們站著不動,是對聖上的旨意有什麽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