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之前仗著陳典在南陽公主府上做事,還真是沒把薑伊當回事,公主怎麽樣,南陽公主也是公主,那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是公主又怎麽樣。
看著陳典那慫樣還有些看不上他。
但在聽到薑伊離開時那番話,她就有些擔憂了,也知道陳典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這會兒被關在這裏,也知道怕了。
原本陳典就害怕的不行,這會兒聽到女人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看著女人:“我隻知道他有個師傅,那也在壞那那一代,咋會知道,他師傅竟然是公主,還到了京都來了,好死不死的就碰上了。”
說著,雙眼憤恨的看著女人:“你還好意思怪我,要怪還不是怪你這個臭娘們兒,要不是你在家裏虐待他,他現在怎麽會死?我都說了,別讓人死了,別讓人死了,留著他才能知道其他菜的做法,你看看你做的什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下賤的事,這會兒出事了,都該怪你,要是他沒死,不給折騰成這樣,榮安公主找到人就會放了我,哪裏會這樣。”
這會陳典心裏怕的不行,一股腦的就怪起女人來,把心裏的害怕全都宣泄在女人的身上,越說,陳典就覺得越是這麽回事,要不是這個臭娘們兒,他現在找到人,說不定榮安公主就已經放了自己了,可就是因為她,現在他被關在了這裏,也不知道榮安公主會怎麽對他。
這樣想著,陳典看向女人的目光充滿了陰狠。
這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聽到陳典的話後,也不管這是在哪裏,頓時就炸了,仿佛一隻戰鬥的公雞一般看著陳典。
“怪我?人不是你帶回來的,不是你綁的,主意不是你打的,你竟然敢……”怪我……
女人的話沒有說完,原本緊閉的大門,嗵的一聲被踢開了,女人生生的將嘴裏的話給憋了回去,看著神色陰沉的薑伊,心裏不住大打著突。
“說啊,怎麽不說了,讓我也聽聽,你們是怎麽害陳青的。”
薑伊的聲音涼悠悠的,聽的人的心裏直打顫,陳典兩口子,見薑伊這樣心裏咯噔一聲,陳青這是死了??
一想到這裏,兩人都怕的不行,連滾帶爬的爬到薑伊的麵前,跪在地上。
“榮安公主,繞了我吧,你就繞了我了,不是我的錯,我不想他死的。”陳典心裏怕的,陳青死了,也不知道薑伊手裏還有多少種毒藥,不管哪一種他都不想在嚐了,那鑽心裂肺的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嚐了。
說話間,他猛地抬起頭,指著他身邊的女人:“是她,是她把陳青給弄死的,榮安公主你就饒了我吧。”
女人跪在地上,正想著怎麽和薑伊求饒,就冷不丁的聽見陳典這話,頓時就炸了,猛地抬起頭來,看著陳典。
“臭男人,你個殺千刀的,我什麽時候弄死他了,分明是你要把他關起來的。”
說著,女人轉頭看著薑伊,焦急的說道:“公主,你別信他的話,是他,是他鬼迷心竅想要學做菜,說了幾次陳青都不願意教,偷偷的學了雪媚娘被發現了,陳青要走,他趁陳青不注意將他打暈了,關了起來的,不管我的事啊,和我沒關係啊,公主。”
有了陳典的話在前,這會兒女人也跟倒豆子似得,說了起來。
隨著他們的聲音,薑伊的氣息越發的陰沉起來,看著互相攀咬的兩個人,勾了勾嘴角,笑了。
這會兒天色已經隱隱的暗了下來,府裏早早的就點上燈籠,小小的個子,穿著火紅的衣裳,沉著橘黃色的燈光,薑伊這冷冷的一笑,仿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妖魅一般,將兩人嚇的不行,隻覺得渾身都不住的發涼。
“既然你們這麽想我繞了你們,那就給你個機會。”
薑伊的話一說完,兩人雙眼都不由一亮,頓時升起了對生的渴望。
“說說看,你們都是怎麽對陳青的,我看誰更狠,就要誰的命。”
“是他,他吧陳青關起來,一天隻讓吃半碗飯吊命,還用鞭子打他,綁起來不讓睡覺,不高興就拿棍子打,逼他教出做菜的法子。”
薑伊的話一說完,女人就尖著聲音說道,仿佛怕被陳典搶了先一般,說的極快。
在聽到女人的話後,薑伊如水一般的杏眼,微微眯起,看向陳典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陳典一聽到女人的話,嚇的不行,知道要遭,就感覺到,薑伊冷凝的目光,頓時渾身一顫,氣急敗壞的指著女人。
“你說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當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趁老子不在的時候,買了那下作的藥喂給陳青吃,你再做的什麽事,你當老子不知道??”
這個女人給他戴了一定赤果果的綠帽子,她還當他不知道嗎?不過是他在外麵也找到了可人兒,哪裏還看得上她這個黃臉婆,不過因為陳青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也不出聲,讓女人給她看著,這不代表他不知道。
說話間,陳典轉頭看著薑伊。
“榮安公主,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陳青都是這個女人折騰死的。”
“我關著他不過是想讓他叫我做菜啊,我怎麽會讓他死,榮安公主,你就放過我吧,陳青的死和我沒有關係啊。”
隨著陳典的聲音響起,薑伊的氣息越發的低沉下來,渾身都泛著涼意,兩人感受到薑伊的變化都害怕的不行。
良久,薑伊才緩緩開口。
“好啊,你們可真是好樣的。”薑伊帶著怒火的聲音響起,一想到陳青現在的樣子,薑伊的心裏,隻覺得一股股邪火不住的往上冒。
她一直知忍心是險惡啊,也知道,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來,可卻怎麽也不會想到,陳典竟為了做菜這事就將陳青囚禁起來,這陳青可是他堂弟啊。
若是他光明正大的和陳青說,陳青他未必不會教他,可他卻偷偷摸摸的學,被發現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陳青打暈了囚禁起來,將陳青折磨成這樣。
薑伊的話讓陳典兩口子以為薑伊要殺了他們,頓時嚇的不行。
“公主,榮安公主,放過我吧,不是我,是陳典吧陳青抓起來的啊。”
“榮安公主,陳青不是我折騰的啊,害死他的不是我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跪在薑伊的麵前求饒。
薑伊冷豔的看著兩人,壓下心裏的怒火,冷笑了一聲。
“放心吧,你們兩人都這麽誠實,我自然也會遵守諾言,看在你們這麽誠實的份兒上,你們兩個,我都不殺。”
薑伊的聲音輕飄飄的落到正在求饒的兩個人耳裏,兩個正在求饒的人聽到薑伊的話後,都不由怔了怔。
不殺他們了??
兩個都不殺了??
“謝公主開恩。”
“謝公主饒命。”
兩人在想過薑伊後,掙紮著就要從地上起來。
“我讓你們起來,讓你們走了嗎??”
兩人正支著膝蓋要起來了一點,就聽見一個冷厲的喝聲響起,頓時嚇得一個趔趄,又跪在了地上。
這一下,跪下去,兩人的膝蓋都傳來陣陣鑽心的痛來,兩人卻都沒放在心上,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薑伊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良久,兩人見薑伊不出聲,陳典壓下心底的害怕,張了張嘴,緩緩開口。
“榮安公主,你剛剛不是說放過我們嗎??”
陳典的心裏忐忑啊,這不是說放過他們嗎?怎麽還不讓他們走啊。
他的話剛問完就聽見薑伊的聲音響起。
“走?我什麽時候說放你們走了?”
薑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典兩口子:“害了我的徒弟,還想走?你們怕是想的太美了吧??”
不放他們走??
兩人原本緩和了不少的臉色,在聽到薑伊的話後,頓時慘薑起來。
“榮安公主,你可是公主,你怎麽能言而無信,你說了放過我們的。”
陳典媳婦兒壓下心裏的害怕開口問道。
“我是放過你們啊,我也不要你們的命,陳青這一年是怎麽過的,也不讓你們多受,讓你們同樣這麽過一年就好了,你們能熬的下來,就放你們走。”
說著,頓了頓年。
“要是熬不下來的話,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薑伊的話仿佛一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戳在兩人的心口。
他們受一邊,這陳青現在都死了,他們怎麽熬的住??
“月書姐姐,這京都的大牢裏,可有法子給他們招呼一聲,讓他們好好招待招待他。”
薑伊抬手指了指陳典,轉頭和跟她一起過來的月書說道。
月書聞言,笑著點了點頭:“自然是可以的,我這就去辦。”
陳典在聽到兩人的話後,想著他在大牢裏要受的罪,終於忍不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隻是,這個女人怎麽辦??”月書見薑伊隻處置了陳典,轉頭看了眼陳典的媳婦兒。
“她嘛,不是喜歡男人嗎?自然是要給她找個男人最多的地方了。”
薑伊掃了陳典媳婦兒一眼,冷笑一聲。
跪在地上的女人,在聽到薑伊的話後,頓時就懵了。
“可是送到軍營裏去??這軍營離京都有些遠啊,這送過去有點麻煩。”
月書一聽薑伊的話,就知道她的打算了。
薑伊還真是打算將女人送到軍營裏去的,但在聽到月書的話後,皺了皺眉。
良久,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