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是真的嚇了一跳,雙手本能的揪住了男人的前襟,身體也緊緊的貼著他。
厲司承下意識的扶了她一下,而後愕然懷裏的這具嬌軀竟然這麽軟。
林清暖看見傅鳶當著她的麵對厲司承‘投懷送抱’,直接氣瘋了,衝過去就要給傅鳶一個耳光,但她的手剛舉起來,卻被厲司承扣住了手腕,不悅的甩開。
“你要乾什麽?”
說話的同時,厲司承將傅鳶帶到了自己身後。
林清暖難以置信眼前的這一幕,她很想大聲質問,可看見厲司承眼中的冰冷和不耐,她又隻能忍住所有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卑微可憐。
“阿承,我是擔心思思的病啊,我在你身邊這幾年,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嗎?剛剛我在外麵都聽見了,這個女人就是在誣陷我,這樣居心叵測的人,你絕不能再讓她待在思思身邊,你相信我!”
傅鳶站在一旁,清澈的眸子,從一開始的怔愣,到嘲弄,最後已經噙滿笑意。
隻是這笑,是冷的,就像看了場倒足了胃口的苦情大戲。
她突然什麽都不想說了,甚至都懶得去反駁,隻是目光幽幽的看向厲司承,紅唇抿緊。
那眼神,讓林清暖嫉妒得發狂,恨不得馬上衝過去,當場就挖了她的眼睛,可偏偏……
“阿承,我是真的心疼思思的,她說我虐待思思,我圖什麽?思思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和我親生女兒有什麽區別?她還那麽小,什麽都不懂,我疼她都來不及,我有什麽理由去虐待她啊?分明就是她在這裏胡說八道!”
話到這裏,林清暖突然崩潰得哽咽了起來。
如果傅鳶不是親眼看見她怎麽對待孩子,她都要信了她的鬼話。
厲司承此時頭疼欲裂。
一方麵是剛剛被傅鳶氣恨,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林清暖實在是太吵了。
“你安靜一點。”厲司承煩躁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先別哭了!”
可林清暖怎麽安靜得下來?
她這些年一直圍著那個病孩子轉,為的就是能夠嫁給厲司承,如今出現了這麽一個嚴重威脅她地位的人,她要是安靜了,那豈不是讓別的女人鑽了空子?
“可是……我心裏真的委屈啊!”林清暖淚眼婆娑的看向傅鳶,表情傷心欲絕,“緹娜醫生,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啊?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讓你這麽冤枉我?你為什麽啊……”
傅鳶也很想問她為什麽。
“我親眼看見的,你不僅在滑梯那裏掐了思思,還威脅她如果繼續哭她爸爸會不要她這些話,你怎麽解釋?”傅鳶說得極其的平靜。
厲司承臉色一沉,轉頭看向林清暖,“她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