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急忙趕回醫院處理傷口,她可不想因為林清暖而毀容。
好在,當時她處理的及時,所以受傷的地方看著嚇人,倒是不嚴重,就是得疼上好幾天。
回到辦公室,傅鳶站在鏡子前。
她看著裏麵狼狽,醜陋,宛如喪家犬的自己,隻覺得諷刺極了。
為什麽!!
她忍不住反問自己。
為什麽要受這樣的委屈?為什麽要讓這些人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她?為什麽她就一定要忍氣吞聲接受這一切?
她明明已經不是4年前的傅鳶了,她有證明自己的能力,也有麵對一切勇氣。
她應該無所畏懼才對!
在決定回海城的那一秒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要麵對這一切的準備,所以可此時此刻,她究竟在做什麽?
躲躲藏藏,擔驚受怕,畏首畏尾……
她不僅連承認自己是傅鳶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還被人當做垃圾一樣,隨意侮辱,傷害,嘲笑!
這就是時隔4年,她想要得到的嗎?
是嗎?
傅鳶狠狠的捶了一下水池,手上傳來的劇痛,卻反倒讓她無比的清醒。
她揚著頭,睨著鏡子裏的自己,一字一頓的告訴自己:“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
……
另一邊病房裏。
厲司承陪女兒玩兒了許久,直到孩子都睡著了,卻一直沒有看見傅鳶過來,忍不住問護工。
“緹娜今天過來了沒有?”
“緹娜醫生早上來了啊!她還陪小小姐吃了早餐的。”
厲司承眉頭皺了皺,抬手看了眼時間。
但就算來過了,這個時間她也該過來了,他明明記得平時她都會在這裏陪著孩子的。
護工倒是不知道厲司承在想什麽,不過她也是覺得緹娜去的時間有點久了,於是便自言自語似的念叨了一句。
“緹娜醫生應該改回來了吧……”
厲司承眸子一抬:“她去哪兒了?”
護士嚇了一跳,“額……我也不知道,緹娜醫生隻是和我說她有事要出去一趟……”
她還有什麽事比思思更重要?
難道是兒子?
厲司承麵色一沉,在溫柔的抱了抱女兒後,對護工說:“你照看好思思,我出去看看。”
“哦!好的!”
等電梯的時間,厲司承拿出手機給傅鳶打電話,可電話雖然通了,卻並沒有人接聽。
一遍,兩遍……
該死!
為什麽不接?
這時幾個小護士走了過來。
“我跟你說,剛剛我在燒傷科碰見緹娜醫生了,也不知道她怎麽了,臉上燙得全是水泡,看著好疼好恐怖啊!”
“啊?什麽?真的假的?那不是得毀容了?”
厲司承蹙眉,隨手抓住一個護士,“你剛剛說緹娜怎麽了?”
“啊?”小護士被嚇得不輕,手裏的小本本都差點掉了,“額……額……緹娜醫生燙傷了……”
厲司承麵色一沉,快步進了電梯,隨後來到傅鳶的辦公室,焦急的推開門。
“緹娜……”
“啊!”
傅鳶嚇得大叫了一聲,手裏的藥都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