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鼓風機的聲音很吵,卻像是怎麽都大不過心跳聲。
‘咚,咚,咚’的聲響,刺激得呼吸都像是不太穩了。
好幾次傅鳶都差點拿不住手裏的吹風,好在男人的頭發短,很快就乾了,她趕緊將手裏的吹風放下來,然後準備離開。
“傅鳶。”但偏偏,他又在後麵喊她,還喊得是她原來的名字。
她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尷尬,不安……
“你昨晚最後叫我回去,是想和我說什麽?”他問,與此同時,傅鳶還聽見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可此時,傅鳶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她哪裏還想得起來,昨晚上她想問什麽,她連她這會兒想說什麽都不知道了。
冷靜點,冷靜點。
傅鳶你這個時候慌什麽呢?
快說話!
可說什麽呢?
現在的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裏,然後好好喘口氣。
厲司承已經穿好了衣服,因為生病的緣故,王衡也沒給他送西裝來,是一套很休閒的運動服。
版型有些大,但某些人天生就是衣架子,任何衣服穿在他身上似乎都格外的好看。
他沒有得到回答,便轉過身看向傅鳶,見她肩膀微微顫抖,又有些不忍,輕聲說:“算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晚點我過來的時候,你再問我。”
聞聲,傅鳶一下轉過身,“你還要去哪兒?”
厲司承怔了下,“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傅鳶很想說他這燒顯然是才退,又一身的傷,有必要非得這個時候去嗎?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厲司承抬眸。
王衡推門進來,提醒:“厲總,和林總約定的時間……”快到了。
話還沒說完,王衡也注意到了此時病房裏竟然還有人,而且好死不死竟然還是傅鳶。
王衡一時間愣住了。
“你去車上等我,我馬上過來。”厲司承說。
王衡回神,立刻點頭應了聲好。
這時,傅鳶突然問他,“他說的那個林總是誰?是林清暖的父親嗎?”
“嗯!”厲司承頷首,也打算瞞著她。
“真的是林清暖?”傅鳶的表情一瞬激動了起來。
厲司承定看著她,大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前我手裏的證據,還不足以證明,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
傅鳶心,微微一緊,卻是下意識的反問,“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你為什麽突然要和我說這種話,為什麽突然要表現得好像很關心我,很在乎我的樣子?你又不喜歡我,之前還千方百計的想要趕我走,你突然這樣,是因為現在孩子們需要我嗎?”
“……”厲司承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僵了僵,眼底掠過幾分刺痛。
傅鳶抬頭看向他,表情急切,眼中苦澀且混亂,“你回答我啊!為什麽突然不說話了?”
厲司承看著她這副表情,莫名的心痛,他突然很想抱抱她,可最終隻是將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