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用力的咬了咬後槽牙,極力忍耐著:“那你想要我怎麽想?難道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嗎?還是說,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我在你眼裏根本就是個玩物,你來興趣了,你就逗一逗,鬨一鬨,然後就丟在一邊,看一眼就覺得煩。”
“……”他的心,猛然一疼。
他就知道自己昨天又搞砸了。
“傅鳶……”
“你別說話。”傅鳶直接打斷他,“我現在不想聽你任何的解釋,也不接受你任何的理由,我隻要一個結果,就是從今以後,你不可以再這樣不經過我同意,毫無理由的碰我!”
頓了頓,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厲司承,我真的不喜歡這樣,你讓我覺得惡心!!”
男人渾身一震,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她說什麽?
她竟然說他……他讓她覺得惡心?
他下意識往她麵前靠近了幾分,眼裏的戾氣簡直要衝出來一樣,他甚至想捏住她的臉,一字一頓的反問她,到底是怎麽個惡心法!
但手,還是生生收了回來。
他負氣起身,胸膛劇烈起伏,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就該服個軟,男人能屈能伸,可刻在骨子裏的倨傲一萬個不允許。
“惡心?惡心你也要給我受著!”他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也控製不住自己,沉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森冷怒意,“傅鳶,有一點你錯得非常離譜,我們不是曾經是夫妻,我們是從始至終都是夫妻!所以你永遠都不要想擺脫我!”
說完,他轉身離開,重重的帶上門。
摔門聲,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在傅鳶的心裏炸開。
她氣得直接將麵前可口的飯菜全都打翻了。
厲司承!
你這個混蛋!!
憑什麽?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而她不知道的是,厲司承此時就在門外,根本就沒有真的離開,他靠在牆上,仰頭,重重的籲了一口氣,麵上,是極致的煩躁。
……
林家。
林章海將自己關在書房已經整整一夜了,直到天色泛白,他才起身。
林母見他出來立刻上前詢問:“老公,你這一晚上都在書房裏做什麽啊?”
“暖暖呢?”林章海冷冷的詢問,麵色鐵青。
林母一聽他這口氣,立刻警覺了起來,她一把抓住林章海的手,“老公,到底怎麽了?”
這婚也退了,新聞也上了,厲家想要的結果他們也都給了,他們還想怎樣?為什麽還要找她女兒的麻煩?
林章海痛苦的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撐住自己痛到爆炸的頭,憤怒又無力的說:“怎麽了?怎麽了?你就隻會問怎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外麵有多辛苦?”
林母有點被嚇到,“老公?”
“夠了!我不想和你說話。”林章海推開她,也不想和她解釋,朝林清暖的房間走去。
林母直覺肯定又出事了,昨晚林章海回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但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就沒有多想,眼見林章海已經來了女兒的門口,她快步跑到他麵前,擋在門口,不準他進去。
“你要乾什麽?女兒什麽狀況你難道不知道嗎?她都已經被他們害成這樣了,你還想要她怎麽樣?你是她的父親,你怎麽忍心這樣傷害她?”
“你給我讓開!”林章海耐著性子說。
“我不讓開!”林母將門堵得死死,“你不心疼女兒,我還心疼呢!這麽多年了,你心裏就隻有你的生意,你什麽時候真的關心過她,真的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考慮過?當年要不是你貪心,女兒也不會和厲家訂婚,現在厲家想要退婚,你為了幾個臭錢,你就同意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女兒以後將會麵對什麽?她以後還能嫁給誰?你知不知道她這輩子都被你給毀了!”
妻子的每一字,深深的刺痛著林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