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著床沿坐起身,動作很輕,像是生怕吵醒了她一樣。
但傅鳶還是被他的動靜給驚醒。
“你要乾嘛?別動。”她立刻上去扶住他,睡意朦朧的眸子裏全是擔憂。
而她一靠過來,厲司承竟然覺得仿佛渾身都變得輕鬆了,傷口也不疼了。
“你感覺好些好了嗎?餓了嗎?還是想喝水?”傅鳶扶著他坐好。
他看著她,心,很暖很暖。
可傅鳶卻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抿了抿唇又問:“怎麽了這麽看著我?”
“你不是走了嗎?”他道,明明心底滾燙,可聲音卻寡淡異常。
傅鳶目光閃爍,就像一下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有些負氣的說:“我不放心,所以又回來了,可以了吧?”
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傅鳶盯著他,眼神很是不高興,可沒一會兒她還是敗下陣來,深吸了一口氣,她說:“你能不去和人應酬吃飯嗎?我和你說真的,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你這是在關心我?”
“我……”她很想說不是,可自己都已經留到現在,再說不是,似乎也不行,咬了下唇,她索性點頭,“對!所以,你能不去嗎?至少把這兩天將養過去好嗎?”
她這會兒語氣懇求,看向他的眼神都那麽的柔和。
讓他格外的心動,即便,他也知道她隻是在騙他。
但是……
他站起身,“這場飯局對我很重要。”
他必須過去,必須見到龍霄雲,必須徹底將林清暖這件事解決,必須要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夠再傷害他身邊的人。
傅鳶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服軟到這種程度了,這家夥竟然還是這樣油鹽不進。..
“厲司承!你別胡鬨了行不行?飯局再重要能比身體健康重要嗎?哎?你等等……”
傅鳶話還沒說完,厲司承已經進了洗手間,帶上了門,落了鎖。
傅鳶聽見裏麵傳來淋浴放水的聲音,心下又是一驚。
“厲司承?你在洗澡?你瘋了嗎?你身上還有傷口,厲司承!快開門!”她焦急的拍打著浴室門。
可裏麵的人絲毫不理會她,繼續做他自己的事情,直到5分鍾後,他拉開門。
浴室裏的水蒸氣一瞬也從門裏湧了出來。
傅鳶震驚的看著他,厲司承也看著她,但卻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甚至還頗為諷刺的開口,“你緊張什麽?我在你心裏有那麽重要嗎?”
“……”一句話,將傅鳶堵得死死的。
她看著他,就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一樣。
對!
他說得沒錯!
他在她心裏什麽都不是。
她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他的死活,也根本就不該留在這裏試圖阻止他什麽。
她就該放任他自生自滅,就該讓他昨晚就去死了算了。
這樣孩子們就都是她一個人的了,她會帶著孩子們過得很好!
沒有他!
她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能夠繼續自己的夢想,就能夠心安理得的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該走!
現在就走!
轉過身,她再也控製不住情緒,大步往外跑。
但才跑了兩步,又被人抓了回來。
落入一個濕漉漉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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