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費德曼教授後,來時的那些興奮和激動,也蕩然無存。
傅鳶靠著車窗,不斷回想著老師說的那些話。
其實她何嚐不知道這件事的難度,可如果因為難度太大,所有的人都不去嚐試,那這件事不也就永無可能了嗎?
當初學醫,她是誤打誤撞,而如今她是深深的熱愛這份職業,她也希望儘自己所能,幫助更多的人的。
手,突然被握住。
傅鳶頓時回神看向身邊的人。
“別胡思亂想,機遇和實力是並存的。”厲司承沉眸看著前方。
傅鳶眉心動了動,沒有說話,但就在她想要將手抽回來的時候,他側眸看過來,“我相信即便沒有你老師的加入,你也可以做到。”
傅鳶抿唇,用力的將手抽了回來,“你什麽都不知道。”
“科學上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他坦言,“但能夠花錢辦到的事情,沒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這不是花多少錢的事情。”傅鳶反駁,“這個屬於知識產權以及……哎,我和你說不清楚。”
厲司承看了看她,“所以呢,你現在是改變主意了嗎?”
“我當然沒有改變主意。”
“那就行了。”厲司承將傅鳶臉頰上的碎發勾到她耳後,“我們一起證明給他們看看。”
“……”
傅鳶本能的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來的信心,竟真的覺得他一定能夠做到。
車不一會兒開進市中心,眼前是一片雄偉壯觀的建築群。
傅鳶愣了片刻,才意識到厲司承並沒有將她送回擘藍。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她忍不住開口。
“公司。”
“你帶我去你公司做什麽?”
他看向她,輕描淡寫,“我想你陪我一天。”
“你……”傅鳶真是看不懂他了,“你停車吧,我要回去陪孩子們,一會兒星星下課了沒看見我,又該發脾氣了。”
提起兒子,厲司承的唇也抿了下。
那今天,他還真的不能讓傅鳶回去了。
腳下油門踩重幾分。
傅鳶整個人都往後仰了一下,厲司承的聲音沉了幾分,很不爽,“他已經4歲了,不需要你時時刻刻的盯著。”
傅鳶擰眉看他,語氣也有些不好,“你還知道他才4歲?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父母親的陪伴,他又不是你的寵物,或者玩具,心情好的時候抱一抱,逗一逗,心情不好就可以丟給別人,不管不問。”
這話顯然就是在針對了。
厲司承怔了一秒,扶額沒有再開口。
“停車,我要下車!”傅鳶也懶得再和他廢話了。
但厲司承並沒有放她下車,反倒是加快車速將她帶到了公司。
車終於停下,傅鳶氣憤的下車,厲司承從車那邊繞過來,拉住她,妥協道:“好了,孩子們的事情我們晚點再談,先和我上去,嗯?”
“我說了我不想去!”她氣憤的掙紮,可她這點力氣根本掙不開,最後隻能紅著眼睛瞪著他,“厲司承,請你搞清楚,我隻是認可了你要建實驗室這件事,但並代表我已經無條件的接納了你。”..
厲司承當即蹙眉,看向她的眸子也沉了下來,薄唇輕抿了一下,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