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前一秒還在忿忿不平的人,即刻偃旗息鼓,其餘的幾人臉上也再無光彩。
厲氏這段時間的狀況確實堪憂,即便在座的人對厲司承依舊存著信心,但也已經不多了。
蛋糕大的時候,人人都想分一杯羹,都想分最好的那一塊,可如今蛋糕小了,甚至於很多人都分不到了,就自然而然的會出現各種的問題。
比如,有些膽小的難免會做出自保的行為。
拋售手裏的股份套現便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沒有人願意吃虧。
這一點厲司承很清楚,但厲氏發展至今,除開已經失去的那百分之二十的市場,一切都在穩步發展,前景如何,有目共睹。
所以,現在坐在這裏的這群人,是何目的和心態可想而知。
“你們一方麵希望利益最大化,一方麵又在這裏給我施壓,請問你們是真的為了公司好?”厲司承冷眸反問。
犀利的字眼,直戳眾人的心窩。
當然也還是有頭鐵的,非要爭一爭,“可造成公司損失的不是我們,是您擅自的決定,是您將公司逼到眼下的困境,您難道不該解決這件事嗎?您放任媒體大肆渲染報到,對於我們不管不問,難道不是事實?”
話音落,安靜的會議室,頓時又一次議論了起來。
聲音不大,但足以說明至少一半的人是認同的。
厲司承冷冷的看著他們,而說話的人見狀又說:“即便您是公司的總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但您也別忘了,公司並不是您一個人的。”
厲司承挑眉,“看來你們對於我意見很大。”
其他人雖然不敢明說,可麵上卻是也都是這個意思。
“但你們不要忘記了,如今的厲氏缺了你們任何人都可以一樣的發展。”
“厲總,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想過河拆橋嗎?”
厲司承冷傲的笑了下,“行了,少在我麵前擺出這麽一副居功至偉的模樣,我感恩你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鼎力相助,默認了你們在公司的權利,但不代表你們就有權利在這裏對我評頭論足。”
“你……你……”說話的人,氣到發抖,可一時間又無法組織出更有效的語言。
厲司承偏了下頭,雙手撐桌站起來,居高臨下睨著在場麵色各異,但心思皆同的人,“你們既然都不相信我,那麽我要做什麽事,也輪不到你們置喙,散會!”
霸氣冷凝的模樣,眾人皆是一驚,似是都沒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厲司承也不再理會眾人,邁步離開。
王衡在他身後,“厲總,剛剛說話的那幾個人都是劉董事的心腹。”
“嗯。”厲司承淡聲,“讓人盯緊他們,近來他們一定會有動作。”
“是!”
回到辦公室,厲司承掃了眼桌麵上的文件,“關於實驗室的前期籌建工作,儘快找個時間通知媒體並想各大相關部門報備。”
王衡愣了下,“您之前不是說,要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嗎?”
“事情自然是要解決,但你認為這些人會老老實實坐著等我們解決嗎?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收買到了公司大半的人心,手段可見一斑。”厲司承道。
王衡眉頭擰了下,“確實,這段時間議論的人越來越多了。”
厲司承坐下,“有這種情況任何一個公司都避免不了,更何況厲氏這些年發展迅速,吸納了太多的人,這都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提前了而已。”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會把握時機,將這一批人全部都清理出去。”
王衡隨即離開。
厲司承也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中,手裏的文件處理到一半的時候,醫院那邊打來了電話。
“厲先生,不好了,老夫人跑上了天台,要……要跳樓。”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