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這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南山清苑裏,正坐在床上發呆的厲母,混沌的眸子突然變得無比的清晰起來。
她首先感受到的就是身體上的不舒服,有一條腿完全動不了,而且還隱隱作痛,將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她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那條打著石膏的腿。
怎麽回事?她什麽時候受傷了?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對!
她不是被兒子關在房間裏的嗎?怎麽現在房間裏還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她還完全不認識。
也因為厲母突然的動作,傭人和看護立刻來到了她身邊。
“老夫人?”兩人異口同聲。
厲母擰眉,指著自己的腿說:“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傭人和護工麵麵相覷。
傭人率先說道:“是這樣的,老夫人您不小心摔傷了,還傷到了骨頭。”
“我摔傷?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老夫人,那您能告訴我,您還記得今天是幾月幾號嗎?”這時看護也開口詢問。
厲母聞聲麵色不悅的眯了眯眸子,“你又是誰?滾出去!”
護工愣了愣,傭人忙道:“老夫人,這個是先生給您找看護,專門負責照顧您。”
“司承?”聽到是兒子找來的人,厲母臉色稍微緩了緩,但想到兒子不聽她的話將她關在房間裏關了那麽久,她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用力的拍了拍床麵吼道:“他人呢?去把他人給我叫回來!!!”
“老夫人,您這……”
“怎麽?你們現在一個二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厲母目色發狠的瞪著傭人。
傭人不敢開腔,看護此時也因為厲母的這番話滿腹疑惑。
厲母自從住院後就一直是看護在照顧,而她從沒見過厲母這麽囂張跋扈的一麵。
厲母見麵前的兩個人還像木頭一樣杵在自己麵前,更加火大了,“聽不到我說話是嗎?”
見狀,看護忙拉著傭人離開。
“等等!”但剛轉身,厲母又開口叫住了她們,並指著傭人說:“你留下來,讓她去。”
看護給了傭人一個眼神,隨即離開。
厲母見那個陌生麵孔的人終於走了,也是重重的籲了一口氣,但突然,她又覺得頭有點痛,她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可是又怎麽都想不起來,而且越是思考,頭越痛,像是要爆炸一樣。
傭人在一旁見厲母突然麵露痛苦,忙問道:“老夫人?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厲母搖了搖頭,但下一瞬卻是一把抓住了傭人的手說:“司承?他知道我摔傷了嗎?他有沒有來看我?”
“知道的,知道的,先生現在就住在這裏。”
“他回來住啦?”厲母的表情一秒變化,無比的喜悅,眼眶甚至都有些濕潤。
傭人點頭,“是的,您畢竟是先生的母親,先生在知道您受傷後一直守著你。”
厲母感動的笑出了聲。
她就知道!
那可是她的兒子,他怎麽可能真的對她那麽狠心!
但很快,她臉上的笑容又冷了下來,“你把我的手機給我拿過來,我要給他打電話。”
傭人一聽,心裏頓時有些慌了,“老夫人,這不好吧?先生在公司呢,他早上走的時候說了,會早點回來的,您還是別打擾他工作了。”
厲母冷著臉道:“我讓你拿就拿,哪來那麽多廢話!”
無奈,傭人隻好出去給厲母找手機。
門外的護工見傭人也出來了,便問道:“她之前是這樣嗎?”
傭人點了點頭,“夫人,這些年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看護微微抿唇,明白了。
也就是說,這會兒的厲母是恢複到之前的正常狀態了,但她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卻又全部忘記了。
……
沈家這邊,壽宴還在進行,不過幾個孩子早坐不住了,呼啦啦的去了兒童房。
傅鳶不放心兩個孩子,也跟著去了兒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