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的話,登時讓原本神情放鬆的男人,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他抱著傅鳶一下坐正,雙手抓住她的胳膊,俊美的臉上寫滿了緊張,“你受傷了嗎?”
傅鳶愣了一秒,隨後因為他的這話,心裏暖洋洋的。
她捧住他的臉,笑道:“沒有,這裏這麽多人呢,我怎麽可能受傷?你別小看我!不過……你剛剛不是說,爺爺換心和你母親被喂藥,都和今天拔除的這個人有關嗎?我覺得我抓住的這個人恐怕也和這件事有著莫大的聯係。”
“怎麽說?”厲司承反問。
傅鳶調整好自己的坐姿,“他身上有C型藥,就足以證明了。”
確實,C型藥原本不是普通人能夠隨意拿到的。
隻是厲司承此時想得更多的是,這個人究竟是怎麽混進來的?
上次的事情之後,王衡對於南山清苑的人都已經梳理了一遍,架設的安保也是最好的,怎麽可能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厲司承眉頭越皺越緊。
傅鳶抬手在他打結的眉心揉了揉,又說:“你是不是在想這個人是怎麽混進來的?”
厲司承抬眸看向她,捉住她的手在唇邊輕了一下,“嗯。”
“那你真的是想錯了,這個人在這裏都工作5-6年了,根本就不是後麵混進來的,還是個很小就接受了變性手術的男人。”
“什麽?”厲司承擰眉,濃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傅鳶給了他一個很肯定的點頭,繼續道:“我發現端倪,是因為我早上5點多的時候從實驗室出來,正好聽見他和別人打電話,那邊好像在催他給你母親喂藥的事情。”
5點多?
5點多的時候,安妮和穆澤然都已經被控製住了,又是誰在給這個人打電話?
難道這背後還不隻是穆澤然嗎?
厲司承目色凝重的看著傅鳶,“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我讓管家送警局去了。”傅鳶回答,“能夠在這裏蟄伏5-6年,還是個男人,我不敢把他留在這裏。”
厲司承鬆了口氣般,捧住她的臉,吻了吻她,“你做得很對。”
傅鳶抿唇一笑,雙手勾住他的頸項,不過此時她也有些擔憂起來,“你說,現在家裏會不會還有這麽個人?”
“不會!”對於這點,厲司承很肯定,“連藏得這麽深的棋子都動用了,可見已經是黔驢技窮。”
聞言,傅鳶提著的心,總算是放鬆了些,“那就好。”
然而這時,厲司承也有些好奇起來,一個側身將傅鳶壓在沙發上,問:“你又是怎麽知道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做了變形手術的男人?”
“我是醫生啊!”
“具體點。”
傅鳶輕咬了下唇瓣,抓住他的手來到自己的盆骨處,“摸到了嗎?”
厲司承的手不自覺的動了動,那軟綿綿的觸感,很美妙。
“摸到了,很軟,我很喜歡。”他道。
“……”誰讓你說這個啦!!!
“我讓你摸骨頭,骨頭!摸我的骨頭!”傅鳶真想掐死他。
厲司承眉峰挑了下,這次頗為認真的摸了起來。
“然後你再摸摸你的。”傅鳶又道。
厲司承依言也摸了摸自己,但這就好比盲人摸象,能摸出什麽呢?
傅鳶解釋:“男人和女人的盆骨是不一樣的,我的要大很多,也會圓很多,因為我要生孩子,你的就很小啊,正常像他那個年紀的成熟女性,即便沒有生育過,但也是會有區別的,而你們之所有沒有發現他,是因為他變性手術做得很早,可能十一二歲就做了,所以才讓他看起來更像女人。”
頓了頓,傅鳶很疑惑的問他,“我今天也問過爺爺了,爺爺說他不知道是誰,你呢?你知道是誰這樣處心積慮嗎?這個人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
厲司承薄唇輕抿了一下,“大概是和我父親的死有關……”
傅鳶雙眸睜大,果然,和她想得差不多。
“那你有線索了嗎?”
“有一些,但不多,具體要等幾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