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傅鳶正咬著鼻頭,研究著抑製劑的最後一步。
大概是因為剛洗了澡的緣故,她被挽起的長發還有大半都是濕的,但她想得入神,絲毫不覺得有水珠正順著柔嫩白皙的脖頸滑入衣領,還抱著頭,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動著嘴上的筆。
厲司承在門口悄聲站了一會兒,發覺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將關門聲弄得大了些。
傅鳶立刻回頭,在看見他後,立刻拿到嘴上的筆,起身朝他跑了過來。
“你回來啦?”她的喜悅溢於言表。
是將心交給他,是將愛注入其中的歡喜。
厲司承的心,也因她鼓脹澎湃,深目凝著她,修長的指尖將貼在她臉上的濕發撥開,“忙什麽呢?都沒有發現我?”
她捉住他的手,笑彎了眉眼,拉著他往自己的成果前走,“再想到底要用哪一種催化劑比較好。”
他看了眼那一堆寫滿了密密麻麻分子式的資料,勾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圈在懷中。
“辛苦了。”他感歎著,語氣沉沉。
她笑靨如花,抬手主動勾住他的頸項,調皮道:“確實很辛苦,所以,你可不能忘記了我的功勞,不然……”
他低笑,大掌在那柔軟的腰肢上捏了捏,指尖,曖昧的打著轉,“不然什麽?”
酥酥麻麻的癢意立刻就順著他的指尖,漾蕩到了全身。
她心如擂鼓,剛出浴不久的雪白肌膚,立刻暈出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她真的想表現得淡然些,拿出點老夫老妻的氣勢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樣看著,這樣抱著,整個人都像是不受她自己控製了。
心跳也好,思緒也好,就連呼吸,好像都會被他影響。
“嗯?不然……你想將我怎麽樣?”而他還要壞著心眼,故意逗她。
她羞赧得瞪了他一眼,垂眸時,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懲罰般的在上麵咬了一口。
他的唇,很涼,卻讓她心動不已。
而他也同樣被她撥動著心弦。
他愛極了這樣的她,愛極了和她的每一次親吻,愛極了她給他帶來的每一次極致歡愉。
她就像是天生便屬於他的一般,每一處都生成了他最喜愛的模樣。
於是在她退開的那一瞬,他扶住她的後腦勺,將這一吻加深,仿佛要她也跟著感同身受般,學著她啃咬。
落在腰間的大手,下移,捧住她的臀部,微微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
讓她驚呼,讓她不得不緊緊的攀附著他。
他抱著她往浴室那邊走,將她放在洗手台上,親吻她的同時,急切的喚她:“乖乖,幫我解開。”
“嗯?”她雙眼迷蒙,一副被吻迷糊了的模樣。
他揉著她,“快點,乖乖……”
她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他要她解開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最後解了什麽,等到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置身其中。
最後,掀起一室的狂熱。
……
清晨,細碎的雨聲,擾人清夢。
而最是擾人不已的便是此時在她肩頭不斷摩挲的那隻大手。
“唔……你別碰我……”傅鳶擰著眉毛,往一旁躲。
可都還不等她挪開多少,就被他一把,摟得更緊了。
“還想睡?”他沉溺的語調,帶著笑意。
她在他懷裏動了動,不耐的‘嗯’了聲。
濕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隻聽見他沉沉的說:“老婆別睡了,陪我說會話。”
她壓根睜不開眼睛,也不想說什麽,“你說嘛,我聽著呢……”
厲司承將她摟緊了些,“我打算將孩子們送到幼兒園裏去,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