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酒環節剛結束,傅鳶就又看見同時出現的傅昂和傅晏。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好像都有些詫異。
傅鳶落落一笑,“二叔,小昂,你們找我什麽事兒嗎?”
傅晏睞了傅昂一眼,眸底,閃過不悅,但抬眸再看向傅鳶和厲司承時,又是一片和煦的模樣,“沒什麽,這不是忙完了嗎?特地過來和你們說說話。畢竟……鳶兒你這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傅昂在傅家這麽多年,也是被傅晏控製慣了,剛剛傅晏那一眼看得他很是心有餘悸,可他很快還是打起了精神。
“姐,你既然還活著,為什麽不會來找我們呀?你知不知道媽因為你的事兒,這些年一直在生病。”傅昂可憐兮兮的開口。
傅鳶心下一緊,母親的情況到底還是觸動了她。
厲司承輕撫了下她的胳膊,淡聲,“你想什麽時候回去都可以。”
傅鳶輕嗯了一聲,問傅昂:“媽現在病得很嚴重嗎?”
而話出來的瞬間,傅鳶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如果不是很嚴重,怎麽會連唯一兒子的婚禮都沒辦法出席呢?
傅昂也立刻說:“是啊!這兩年到了冬天,她幾乎都不能出門。”
傅鳶深吸了一口氣,充滿了擔憂。
傅晏一直觀察著傅鳶,也將話接了過去,“你媽現在身體是不太好,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二叔這邊幫你媽請了最好的醫生,一直是儘心儘力的在照顧她,這些年雖然你不在家,可是你爸你媽生活上麵,二叔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
傅鳶看著他沒有說話。
因為傅晏的話,一向就不值得相信,或許這些年,他真的沒有虧待父親母親,可也絕對稱不上很好。
對此,深有體會的就是傅昂了,他幾乎是同時翻了個白眼。
厲司承漠然看著叔侄兩人,沒有發表意見。
“姐,那什麽,你什麽時候回家來看看媽?我想媽要是看見你的話,一定會非常開心的。”傅昂見兩人都不說話,反倒是著急了起來。
“對,鳶兒,既然你還活著,也是該回家裏來了,你媽這病啊,其實多半就是想你想的,你應該也很想見見你媽吧?”傅晏也道。
傅鳶唯一掛念的也隻有母親,現在知道母親病重,當然非常想要見見她,但她太了解傅晏了,明明前一刻他都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現在卻又裝作什麽都沒發生,迫切的催著她回家,一定是在心裏盤算著什麽。
“二叔,回去看我媽這事兒不著急,眼下最要緊的是恢複我的身份信息,畢竟都已經死了4年的人,怎麽能莫名其妙的活過來呢?”傅鳶笑著回應。
傅晏眉心一皺。
想不到‘死而複生’的人,還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變聰明了,都知道找他要身份了!
傅晏不由得諱莫的看了眼一旁的厲司承。
傅昂卻是不理解,“姐,你是我姐就是事實啊,還需要什麽身份?要我說,等會兒婚禮結束,你就該和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媽。”
傅鳶微笑著,並不搭話。
傅晏在一旁看著,最後笑著點了下頭,“鳶兒說得有道理,是我這個當二叔的疏忽了,那這樣,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明天我們就把這件事兒辦,怎麽樣?”
傅晏答應得這麽爽快,反倒讓傅鳶有些擔憂起來,不過此時握著她的那隻大手,則是適時的捏了捏她的手。
傅鳶明白,笑著應了下來,“好!那這件事就麻煩二叔了。”
傅昂見傅鳶不理他,反而和傅晏說話,心裏頓時怨念叢生。
搞什麽啊?
父親拎不清,這個姐姐也拎不清嗎?
二叔是什麽樣的人,她難道不知道嗎?乾嘛要聽他的?難道她的身份真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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