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眯眸看著傅昂那副言之鑿鑿的樣子,知道他沒有撒謊。
可厲司承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在哪裏看見的?”她平靜的開口。
傅昂見她還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轉頭就是一聲冷笑,然後,就差那麽一點,他就將那天在醫院看見厲司承和那女人孩子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真的就差那麽一點。
他深深的籲了一口氣,將那些到嘴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他的確是不喜歡現在的這個妻子,可他也擺脫不了傅晏的控製,而眼前的這個‘傅鳶’,也不見得是站在他這邊的,萬一被他們發現他在外麵有個情人,那他不是自掘墳墓嗎?
“你別管我在哪裏看見的。”他伸展了下四肢,不耐煩道:“反正我就是親眼看見的,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我才不管你死活。”
傅巍也說道:“鳶兒,雖然你弟弟是有點不懂事,可是這些事情他是不會亂說的,尤其是你現在這個情況……”
頓了頓,傅巍語重心長道,“爸是真的擔心你被蒙在鼓裏。”
“所以呢?”傅鳶不為所動。
“所以你現在趕緊跟我們回家啊!”傅昂大聲說:“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麽?”
“是啊,鳶兒,之前他就對你不好,如今怎麽可能會突然對你那麽好呢?肯定是他心虛,瞞著你事情,所以才會這樣的,你聽爸的話,跟爸回家好嗎?你放心,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傅巍說得很真切。
一如所有父親對自己孩子的關愛。
可傅鳶太了解他了。
她的父親,絕對不會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即便此刻,他的確發自內心,可到頭來,他依然什麽都做不了。
一切,不過就是一個說辭。
毫無意義的說辭而已。
也讓傅鳶無比確定,父親此行根本就是二叔授意。
“我女兒還在這裏。”她垂眸,嘴角帶著嘲弄。
“正因為還有思思,所以我才和你弟弟過來勸你啊!”傅巍更加焦急,“思思這些年一直生病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吧?你想想看,他現在這麽如日中天的,什麽樣的醫生請不到,為什麽讓思思病了這麽久?我覺得你弟弟說得沒有錯,他壓根啊,就不在乎你和思思,或許他這麽做,就是為了給外麵那個女人,騰位置。”
“……”傅鳶隻覺得諷刺極了。
而此時的傅巍卻絲毫不覺,見傅鳶不說話,以為自己的話起效果了,立刻又說:“鳶兒,爸不害你的,跟爸回家吧?啊?”
傅鳶冷笑了一聲,“昨天,你們好像不是這樣答應我的。”
傅巍怔了一秒,“昨天的和今天的,並不衝突,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們回家後再商量都來得及。”
到時候,真的還會來得及嗎?
“不,在你們承認我身份之前,我是不會回去的。”恰恰相反,傅鳶並不相信。
話一出,傅昂首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