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承帶著班尼,來到了費德曼教授的辦公室。
費德曼教授帶著聽診器,朝班尼招手,“來,到爺爺這裏來。”
班尼回頭看了厲司承一眼,見厲司承頷首,這才走過去。
費德曼教授先檢查了班尼的五官四肢,隨後一邊用聽診器在班尼的胸腔上聽,一邊問道:“班尼,你爹地說你會不經意釋放電流,能不能和爺爺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
班尼表情明顯一僵。
他們要做什麽?
爹地不是說隻要他能夠控製這個電流就可以了嗎?
費德曼教授是知道這個孩子經曆了些什麽的,所以見班尼突然愣了住,就明白他可能又回憶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隨即又道:“班尼,你爹地和我是擔心你的情況,尤其是你說過,你是炸彈,你應該明白炸彈是件很危險的物品吧?”
厲司承同時上前,蹲在兒子的身邊,將他攥成小拳頭的手,一點點的展開,然後握住。
“班尼,爹地知道你最近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但爹地好不容易找到你,爹地不希望你再出任何意外,媽咪也不希望,所以,我們告訴費德曼爺爺,配合他檢查好嗎?”
班尼感受到厲司承的擔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裏掙紮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厲司承目光歎謂,而費德曼教授這邊也觸診結束。
就肉眼來看,孩子身上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心肺功能有些弱,但也都算健康,也就是說,班尼身上的異能特征並沒有對他的身體造成很嚴重的傷害,但也有可能這隻是個暫時的。
“班尼,告訴爺爺,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麽?”
班尼深呼吸,終於開口,“他們把我關在一間白色的房子裏,每天要給我打很多很多的針,然後還要吃很多很多的藥,他們還把我綁在床上,用很痛很痛的東西紮在我的手指和腳趾上,我每天都很痛,還要被泡在一個綠色的罐子裏,我不知道那裏麵是什麽,但我每次被浸泡在裏麵的時候,就會昏迷,還有……還有……”
話到最後,班尼的臉色已經白成了一張紙。
儼然,此刻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折磨他的恐怖夢魘。
厲司承連忙將兒子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顫抖的安撫他,“不怕,不怕,爹地在這裏,不怕……”
而班尼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厲司承的心生生撕開一個口子。
那些混賬,竟然如此折磨一個孩子!!!
費德曼教授的手此刻也捏成了拳頭,胸腔就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沒辦法呼吸,且悶痛起來。
他也從事科研,也做過無數的實驗,可科研目的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幫助他人,然而如今的這些人,卻完全背道而馳。
厲司承看向費德曼教授,“教授,所以班尼的情況應該是被認為催化形成的吧?”
費德曼教授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
“那他……”
“暫時,我無法給你更好更準確的結論。”費德曼教授將話接了過來,“這樣,我安排人帶孩子去做個全麵的檢查,再來製定計劃。”
厲司承抿了抿唇,也隻能先同意。
很快負責做檢查的醫生就來了,費德曼教授和他說明了一下情況,並側重的要求他做了幾項不常規的檢查後,厲司承便抱著班尼離開費德曼教授的辦公室。
費德曼教授手指微微發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片刻拿起電話。
“喂,D國這邊的實驗室情況,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