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在。”
夜幕下,男人溫柔低沉的嗓音,如潺潺的流水,劃過心間。
傅鳶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視線在片刻的模糊後,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眼前那張熟悉的俊美麵孔,讓她心生溫暖。
那是她的丈夫,是她的愛人,是她孩子的父親……
她笑望著他,那麽的滿足,那麽的幸福。
厲司承目色亦是滾燙,附身輕啄著她的眉眼,大手摩挲著她的手背,溫聲問著:“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不想喝點水?”
“嗯,水……”傅鳶回答,聲音還很輕,透著虛弱。
他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心疼的笑道:“等我,我去給你倒水。”
她望著他,視線完全舍不得移開。
片刻,他端著溫水回來,插上吸管,放到傅鳶的唇邊,囑咐道:“慢一點喝,別嗆著了。”
傅鳶輕嗯了一聲,也喝得非常的小心,可她昏迷的時間太長了,前麵幾口還好,後麵還是被水給嗆到了。
厲司承異常的緊張,尤其是聽見傅鳶痛苦的咳嗽聲,俊美的臉上一片慘白,他幾乎是立刻就放下了手裏的水杯,一邊幫她順氣,一邊直接將值班醫生給叫了過來。
醫生也是如臨大敵般趕到,不過傅鳶隻是嗆到了一些水,所以一番檢查確定沒什麽大礙後,醫生就離開了。
可厲司承始終放鬆不下來,看向傅鳶的視線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沒事……”傅鳶吃力的開口。
沙啞的聲音,讓人心碎。
厲司承心極了,忙道:“我知道了,老婆你別勉強自己說話。”
傅鳶笑笑,她也不想勉強自己說話,可是她怕她不說,他隻怕一晚上都放心不下來。
她抿了抿唇,醞釀了好一會兒,有了主意。
“司承,抱……”
“嗯?”
厲司承怔住,濃眉還擔憂的緊蹙著。
傅鳶偏頭看了看自己的枕頭,無聲的說:上來。
厲司承目色隨著她翕合的唇畔,迅速一沉,呼吸都重了幾分,他垂眸失笑。
“好!”
他站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掉,拉開被子,鑽了進來。
也在這一刻,傅鳶才發現他身上竟也穿著病號服。
傅鳶的心不由得一緊。
“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一點點皮外傷,很快就好了。”似是洞悉了她的心思,厲司承率先開口。
傅鳶並不相信,不過這時厲司承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老婆,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了好嗎?我現在真的很好,特別的好,有你和孩子們在身邊,我知足了……”
傅鳶沉沉的歎息了聲,沒有再問。
而耳邊,他的心跳聲,呼吸聲,讓她無比的安心幸福。
睡意再次襲來,傅鳶在那溫暖的臂膀中,沉入夢鄉。
厲司承將懷中的她摟緊了幾分,可如今的她太過消瘦,又讓他不敢太過用力,垂眸,見她已經睡著,他便吻住她的額頭,露出了許久不見的笑容。
“老婆,晚安……”
……
早上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