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在一旁哈哈大笑,見傅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乾脆上前解圍,帶著幾個孩子離開了病房。
於是最後,班尼也沒能如願分出個大小。
班尼心情不好。
傅添星和厲思思心情也不好。
哼!
弟弟這是不把他們這兩個哥哥姐姐放在眼裏啊!
不行!
得談!
病房裏,這會兒隻剩下傅鳶和厲司承兩個人了。
厲司承坐在病床旁,握著傅鳶的手,眉眼繾綣溫柔。
傅鳶歎息了一聲,“剛剛班尼好像很失望怎麽吧?”
“不至於,你想多了。”厲司承安撫。
“是你壓根就沒想,班尼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他比星星和思思都要敏感很多。”傅鳶反駁。
厲司承垂眸淺笑,索性側身坐在了傅鳶的身邊,將她摟住。
“好好好,是我的問題,晚點我就過去給他們當裁判,公平公正的給他們分個一二三出來。”
“怎麽分?”傅鳶看他。
“唔……抓鬮?”厲司承覺得這絕對是最公平的了,命數天定,誰也怨不得誰。
傅鳶敲了下他的胸膛,“你這也叫公平公正啊?”
“怎麽不叫?”厲司承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下,一本正經,“命運都掌握在他們自己手裏了,又不是我指定誰。”
傅鳶被逗笑了。
厲司承沉眸看著她,喉結微微滾動,情動的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傅鳶的臉頰瞬間一燙,飛快的將臉捂住。
“你……你……你做什麽?萬一誰進來,被看見了怎麽辦?”老天,她現在醜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他是怎麽能夠親下嘴的。
厲司承不以為意,大手輕輕捉住傅鳶遮擋的手,滿麵的笑意,存心逗她,“看見就看見,又不是什麽稀奇事。”
“你!!!”傅鳶真是無語,她可做不到他這麽厚臉皮。
不過,她又抵不過他的力氣,最終手被他握在掌心裏,人也被他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他身上的溫度,也讓她無比的貪戀。
她環住他精瘦的腰身,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頭上的傷口上,滿是心疼,“傷口痛嗎?”
她搖了搖頭,“不痛。”
“……”他不信,這麽大的刀口,怎麽可能不痛?
但這時,傅鳶突然抬手捂住自己頭上的傷口,在他懷裏抬起頭,不太高興的說:“你總盯著這裏乾什麽?”
這裏反複經曆了幾次手術,以後會留下疤痕是其次,關鍵是可能會再也長不出頭發。
想到這裏,傅鳶心情頓時更加糟糕了。
厲司承眉峰微挑,顯然有些不解。
傅鳶更不想和他解釋,伸手將他推開。
厲司承忙將她拉了回來,“怎麽了?我哪裏惹到你了?”
“沒有。”傅鳶有些心煩,在他懷裏掙紮,“哎,你鬆手,我這會兒想休息了。”
然而如今,傅鳶哪怕隻是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厲司承都捕捉得清清楚楚。
她這明顯就是生氣了。
厲司承有些納悶,但片刻他就看懂了。
他沉沉的笑了起來,反倒是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這幾天,傅鳶稍稍長了點肉,但身上依舊非常的手,他壓根就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足夠將她牢牢控製住。
“你還笑,都說讓你放開我了!”傅鳶語氣煩躁,厲司承的笑聲,更是讓她心煩。
偏偏,他就是不放。
傅鳶鬨了一會兒,也沒力氣了,隻能認命被他抱著,但另一隻手一直捂著自己的頭頂。
這下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男人深邃的眸底全是笑意。
“老婆,我又不嫌棄。”他心疼都來不及,怎麽會在意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