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討了個沒趣,悻悻然起身去找班尼。
傅鳶和厲司承都沒有阻止,因為他們知道,這個人是打心眼裏喜歡孩子們,他雖然是個窮凶極惡的海盜,卻是絕對不會傷害孩子們的。
不過,島主一走,傅鳶的心思也沉了下來。
“司承,班尼他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厲司承默了默,蹲下身,輕輕握住傅鳶的雙手,“老婆,班尼的事情,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隻是想等你好點了,再告訴你。”
“所以,他真的……”傅鳶的呼吸一瞬收緊。
果然!
果然孩子出問題了!
傅鳶又驚又怕的臉,讓厲司承的心猶如針紮般的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
他深呼吸,“孩子在黑市時,被強行進行了人體實驗,他的基因被改造了,所以,他現在隻是看著像是個正常孩子,可一旦觸發到某一個點,他就是一個不受控的人型兵器,充滿殺傷力。”
“什麽?”傅鳶臉上血色全無,眼仁瘋狂顫抖,“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還這麽小,他……他們怎麽能夠……怎麽能夠對他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人體實驗,基因改造。
猶如兩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胸腔上,讓她無法呼吸。
厲司承咬唇,同樣心痛,但好在現在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老婆,你聽我說,現在事情也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安德烈昨天血洗了黑市,並將那些科研的人全都控製住了,有了這些人,我們一定能夠找到突破口,一定會有辦法的。”
可傅鳶聽到這話,卻隻是搖頭,“不,司承,你不明白的,基因改造……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它……它不是說吃壞了肚子,隻要對症下藥,就能夠康複,它……是不可逆的,你明白嗎?它是不可逆的!”
不可逆?
也就是說,班尼身上的異能無法被清除?
厲司承渾身一僵。
這的確是他沒有想到的。
傅鳶抽回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臉痛苦道:“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才4歲啊……他……天呐……”
傅鳶心都要碎了!
班尼從一出生,就被穆澤然當做複仇工具從他們身邊帶走,穆澤然那麽恨厲家,班尼在穆澤然身邊一定吃了不少苦,可她怎麽也沒想到,穆澤然竟然惡毒到將他賣給黑市做人體實驗,並進行了基因改造。
老天!
那麽小的身軀,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他到底是怎麽挺過來的……
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崩潰的痛哭出聲。
“老婆……”厲司承將她抱住,“你別這樣,乖乖,別哭了!事情一定有轉機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它真的不可逆,但總有緩解的辦法吧?隻要能夠找到這種辦法,未來不管付出多少的時間和金錢,我都一定不會放棄班尼的。”
傅鳶相信他的話,她知道他一定會做到的,可此時,她卻是怎麽都無法回應他。
大腦裏,全是孩子被當做實驗品,承受痛苦的畫麵。
淚水,宛如決堤。
厲司承親吻著她的額角,聲音顫抖著,“好了老婆,不哭了!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這些天,你也看見了,孩子們都很堅強,我們的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堅強勇敢的孩子,他們為了回到我們身邊那麽努力,我們怎麽能夠辜負他們呢?過去的,我們改變不了,可未來在我們手裏啊,我們可以保護他們的。”
頓了頓,他似是想起了什麽,捧住她的臉,溫柔的吻掉她的淚水。
“你忘記我們的實驗室計劃了嗎?還有費德曼教授為我們篩選的人才?一定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