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會議室,會議剛剛進行了三分之一,就見到王衡在厲司承耳邊低語了幾句,而後起身走了出去。
厲司承輕輕撥動手腕上的手表,不顯任何情緒的繼續開會。
不消十分鍾,王衡便進來了,厲司承抬眸看過去,王衡扶著眼鏡輕輕頷首。
厲司承薄唇輕抿了一下。
因為後天要離開,且回來的時間不固定,為了能夠多陪陪傅鳶和孩子們,厲司承是打算將近期的工作全都處理好,這其中也包括實驗室投建的審批工作,上次和秦毅吃飯的時候,秦毅似乎不是很看好實驗室,厲司承決定中午再約他一次。
會議一直持續近3個小時,總算是結束了。
厲司承從會議室出來,王衡跟在他身後,厲司承道:“去把人叫過來。”
王衡應了聲好,轉身去招待室領人。
三個小時的等待,也讓傅晏徹底沒了耐心,他十分懷疑厲司承是故意的,但見到王衡,他又生生將這口怨氣給咽了回去,強撐著笑臉說:“怎麽樣?厲總有時間了是嗎?”
王衡點了下頭,“傅總,請跟我來!”
傅晏臉上的笑一秒收回,撐了下自己的西裝邊緣,跟上王衡的腳步。
到了厲司承的辦公室,王衡便為傅晏打開門。
傅晏嘴角再次揚起一絲弧度,大步邁了進去,“厲總,你還真的是大忙人啊!這想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
厲司承此時正站在窗邊,俯瞰著窗外的景色,聞聲並沒有轉過頭,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傅晏遇了冷,心底的怒火便有些壓不住了,可就在他要發飆的時候,猛的瞥見了厲司承辦公桌上王雲敬的資料。
一瞬間,他整個人又沉了下來。
他和王雲敬的事情,厲司承竟然已經知道了?
想了想,傅晏還是決定裝作不知道,先讓厲司承幫忙把兒子救出來先。
“厲總,其實我這次來呢,主要是想要轉交兩樣很重要的東西給你,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鳶兒母親遺物的事情嗎?這幾天我們在家裏收拾的時候,還真的發現了兩樣,我想著到底是鳶兒母親留下的,不管怎樣還是要給鳶兒留個念想不是?”
說著,傅晏從衣兜裏將那兩件首飾給拿了出來並在辦公桌上。
直到這時,厲司承才轉過身,但瞥見桌麵上的戒指和胸針時,眉心動了動,淩厲的目光掃向傅晏。
傅晏大概是因為兒子的事情太過於心煩意亂吧,此刻竟也沒有讀懂厲司承的意思,還以為厲司承是不信這個東西是傅鳶母親的,急忙解釋了起來。
“厲總,您放心這兩樣東西真的是鳶兒母親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
頓了頓,他又說:“不然,你可以問問鳶兒,這是不是她母親的東西,她比誰都清楚。”
傅晏料定厲司承和傅鳶都不知道遺物事情,所以說話的時候也是異常篤定,而他此刻更是在賭,賭厲司承對傅鳶的感情。
見厲司承走過來,傅晏心裏的石頭落了落,看來他是賭對了。
不過,就在厲司承準備拿起那兩個東西的時候,傅晏又將手擋在了上麵。
“傅總,你這是什麽意思?”厲司承掀眸,明知故問。
傅晏也不想往日那般拉扯了,直言:“厲總,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用我妻子已故母親的遺物來威脅我?”厲司承也挑明。
傅晏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反駁,“如果你非要這樣說,那就當做是吧!但還請你相信我,我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
厲司承偏了下頭,傅晏此時的急切和不假掩飾,也說明M國那邊的事情,確實戳中了他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