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銀黑色的短刀落在了地麵,彈了幾下。
盧米安鬆了口氣,低聲自語道︰“沒有半激發的黑色荊棘符號保護,這玩意兒就是個炸彈啊”
還好,他已經知道了該怎麼規避這把邪異短刀的負麵效果。
走到那一塊塊灰白色的血肉中器間,盧米安提起了鐵匠怪物殘留的黑色長袍。
他刺啦幾聲扯下,用布條纏繞於右手,仿佛在完整的包紮。
然後,盧米安才用這隻手抓起獵命刀。
那把銀黑色的短刀全程沒有異常反應。
隨時準備扔掉手中事物的盧米安放下心來量,小聲嘀咕道︰“得給它弄把刀鞘,方便帶在身上。”
“難道以後左手或者右手要—直纏著綁帶,免得情況緊急,想要拔刀時,來不及做保護?”
“這玩意兒危險是危險,強也是真的強,除了使用年限很短,碾壓奧蘿爾提過的那些非凡武器。”盧米安邊自語,一邊用黑色布條將“獵命刀”裹了起來,從上到下包了足足三層後,他才放心地將這把邪異的短刀插到左側皮帶內。
做器完這件警事情,盧米安揉了揉太陽穴,頂著身心的疲憊,走入鐵匠怪物出來量的那個房間,搜查了一番。
除了還有火焰在燃燒的灶爐,什麼都沒發現。
至此,盧米安這次探索徹底告—段落,他一路往回,途中很是謹慎和小心。不再受到命運乾擾的他順利出了這片廢墟,荒蕪的原野,進了自家那棟半入地式的兩層建築內。
他沒急著上床睡覺,脫離這裡,放好“獵命刀”,休息了—會兒,等靈性恢復到滿足需求後,於臥室內跳起了那段時而癲狂時而扭曲的荒誕舞蹈。
他要招引周圍區域的怪異生物,試會附身自己,試一下有什麼負麵影響。
察覺到火焰怪物、三臉怪物和獵命刀對醬黑色荊棘符號的恐懼敬畏後,他對某些事物附到自己身上這件事情不再那麼害怕和畏懼。
他身上原本就有的汙染可比這些厲害多了!
而且,他現在相當疲憊,很快就能入睡,到時候,就算附身的怪異事物不願意離開或者帶來了很嚴重的負麵影響,他於現實世界休息一天也就恢復了。
“這就是奧蘿爾經常說的‘作弊和開外掛嗎?”盧米安一邊跳,一邊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隨著舞蹈的激烈,他的靈性逐漸蔓延開來,與周圍被撬動的某種自然之力結合,向著四麵八八方發散出去。
漸漸地,與四周仿佛融合在一起的盧米安感覺有東西進了這片區域,抬腿,踏足,轉身,他在沒開“靈視”的情況下,直接看到臥室的玻璃窗上多了三道透明的身影。
依舊是無皮怪物、獵槍怪物和口器怪物,看來是我的靈感還不夠強,或者位格太低,隻能“召喚”來它們。
盧米安也不嫌棄,拔出奧蘿爾送給自己的儀式銀匕,於左手手背上刺出一冊個傷口。
滴鮮紅的血液迅速滲了出來卻沒有往周圍散開。
它凝聚於原地,染上了妖異的色澤。
窗口外麵那三道透明的身影頓時蠢蠢欲動。
盧米安隨即用儀式銀匕挑起那滴凝固了一樣的血液,伴隨著最後幾個舞蹈動作,讓刀尖對準了那個怪物。
上半身有三個黑色印記的怪物張大了漩渦狀的口,似乎聽到了盧米安的召喚,但它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對啊,窗戶還關著,夢境廢墟內的怪物們又不敢進我家。”盧米安大概明白了點什麼,依循環舞蹈的節律,半跳躍起來,落到了窗前書桌旁邊。
他隨即伸出左手,打開了緊閉的玻璃窗,然後將挑著血液的儀式銀匕遞到了房屋外麵。
怪物不僅沒有來吞食那滴血液,儀式銀匕進入盧米安的身體,反而在嗚嗚的風聲裡後退了一米飄蕩在半空,呆滯注視著舞蹈的他。
“喂,你來啊!”已跳到最後一個舞蹈動作的盧米安忍不能住急聲催促了一句。
房屋外麵那三道模糊透明的身影齊刷刷又飄得更遠了,等到盧米安的舞蹈停止,它們更是徹底消失在了那裡。
盧米安有些傻眼地看著這一幕,不明白為什麼怪物不願意附身自己。
他仔細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的舞蹈和刺出血液的流程沒有任何錯誤。
“難道是它執念裡記得是我殺了它,所以不願意附到我身上?可舞蹈家瞿唯附帶的知識裡沒提到這點啊,按理來說它應該更加迫切地想要附身我,從而報仇才對。”盧米安陷入了沉思。
聯想到三臉怪物一看到自己就逃走的表現,他有了新的猜測。
“我體內有邪神的汙染,身上存在的封印,這些怪異生物怕的要死,根本不敢附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