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米安誠懇回答:“之前在考核期,等過了考核,我的大阿卡那牌希望由你來告訴我。”
芙蘭卡接受了這個解釋,因為她也經歷過考核,當時知道的也不多。
她坐回安樂椅上,雙腿盤起,腰背挺直地說道:“我們都是''塔羅會’的一員。”
“塔羅會……”已坐至對麵沙發的盧米安對此並不意外,畢竟這個隱秘組織的
成員都是以塔羅牌為代號的,核心成員用大阿卡那牌,一般成員用小阿卡那牌。
芙蘭卡臉上逐漸露出了自豪的情緒:
“在整個世界,我們''塔羅會’都是最獨特的隱秘組織,甚至能稱得上最強大之一。
因為我們的首領是一位站在所有神靈頂端的偉大存在,別的隱秘組織裡,他們侍奉的神靈隻會注視,隻會給予神啟,不會直接參與,而''愚者’先生陷入沉睡之前,會定期召集那些大阿卡那牌的持有者在 的神國聚會。
“這叫什麼?這叫真正的神前會議!
“各大教會都有所謂的神前會議,但那頂多算是在神靈注視下舉行的會議,而不是有神靈參與,就在神靈麵前舉行的會議。”
說到這裡,芙蘭卡以手按胸,微微彎腰:“讚美愚者!”
盧米安想過“塔羅會”非常高端的可能性,畢竟“魔術師”女士表現得既神秘又強大,但他沒想到的是,“魔術師”女士提及的偉大存在直接就是“塔羅會”的首領。
這打破了他對神靈的刻板認知。
他琢磨了一下道:“愚者’先生之所以叫''愚者’,是因為 持有大阿卡那牌裡的''愚者’牌?”
所以也是“塔羅會”的一員?
“有這方麵的原因吧。”芙蘭卡思索了幾秒道,“但沒誰確認過,我更懷疑是因為''愚者’先生那一長串尊名裡有''愚者’這個單詞,所以 在建立隱秘組織時,選擇用''塔羅會’為名,並讓每一位成員持有不同的塔羅牌。“
“真的可以直接稱呼 為''愚者’先生嗎?”盧米安覺得這好像會有褻瀆或者說輕慢神靈的嫌疑,“先生”這個後綴太人類化了一點,不夠神聖。
芙蘭卡笑道:“沒問題,據說''愚者’先生自己也很喜歡這�稱呼。”
見盧米安不再有疑問,芙蘭卡繼續往下講述:
“在很多儀式魔法上,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祈求對象,可以向''愚者’先生請求幫助,雖然過程也許會和你預想的不一樣,但最終必然會以某種奇妙的方式讓你獲得你想要的結果。
“唯一的問題是,''愚者’先生陷入了沉睡,我們不能經常打擾 ,我的大阿卡那牌建議,非必要情況下,每月不超過一次,平時也不能通過誦念 的尊名獲得注視和幫助,那不僅可能失敗,而且會承擔一定的風險,沉睡神靈下意識外泄的一點力量足以摧毀我們幾百次,所以,必須舉行儀式,保證自身安全。”
這一點“魔術師”女士提過,但根據她的意思,“愚者”先生似乎不隻是沉睡這麼簡單……芙蘭卡不知道?盧米安疑惑之餘,若有所思地問道:“愚者’先生究竟是怎樣的一位神靈?”
芙蘭卡清了清喉嚨道:“由我來講會不夠全麵不夠詳細,哈哈,我沒記住那麼多。
“我建議你去''愚者’先生的教堂聽一聽主教的布道。”
“愚者’先生的教堂?”盧米安略感愕然地反問道。
特裡爾還有“愚者”先生的教堂?
因蒂斯不是隻有兩大教會嗎?
芙蘭卡解釋道:“愚者’先生的教會主要在甦尼亞海的羅思德群島和南大陸一些地方,但因為海上不少商人、水手、賞金獵人、寶藏獵人都信仰了''愚者’先生,所以,在廣場區的拉維尼碼頭經常能遇上''愚者’先生的信徒。“
“後來不知為什麼,兩大教會竟然同意了''愚者’先生的教會在那裡修建一座小教堂,供來往的海商們祈禱,但不能主動傳教,不能在教堂之外的地方布道,絕大部分特裡爾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座教堂存在。”
廣場區位於塞倫佐河北岸,特裡爾的西麵,拉維尼碼頭承接著幾個海邊港口運送來的各種貨物,時常會有海商出沒,有水手們來感受特裡爾的繁華和熱鬨。
拉維尼碼頭再往西就是以夏約酒聞名的夏約鎮。
盧米安輕輕點頭道:“我找時間去聽一聽。”
說完,他好奇問道:“愚者’先生的教會和我們塔羅會’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