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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已知的那幾個契約能力帶來的負麵影響,盧米安有了一些推測:
紀堯姆.貝內本身就是一個欲望比較強的男人,在交媾渴望增強後,肯定少不了找女人,這從他會出現在紅公主區的預言和他可能在附近這五條街道的魔鏡佔卜結果吻合。
而他比以往更容易饑餓,做那種事情也很消耗體力,所以,他大概率選擇能提供餐食的妓院或者將女郎帶回家中。
另外,紀堯姆.貝內是一個非常有野心,極富權力欲,又被壓製在山裡鄉村的人,在契約能力帶來負麵影響前,他的色欲更多是他彰顯權力的行為,要不然,沒法解釋是個女人他都想偷,情婦好壞皆有差距很大的問題。
對他來說,搶走其他男性的女人是自身地位、權勢和魅力的表現。
這樣一種人,到了特裡爾後,被市民們歧視外省口音後,必然會用自己的方式去發泄和證明。
結合“渴望增強”、“出現於紅公主區”等情況和過往的風格,紀堯姆.貝內很可能會找較為有名的交際花,讓那些想要又得不到的本地市民們嫉妒,甚至會直接帶走其中一兩位,養在家中。
以上部分,對本堂神甫性格特點和心理狀態的分析不是盧米安自己做的,來自於安東尼.瑞德這位“心理醫生”,他從盧米安對紀堯姆.貝內的詳細描述裡勾勒出了這位邪神信徒的心理畫像。
所以,當前追尋獵物的方向有兩條,一是去高檔的、有出名交際花的、會提供餐食的那幾個妓院蹲守,二是打聽最近這兩個月內有哪位交際花嫁人或是成為誰誰誰的情婦,乃至失蹤。
前者由“鐵血十字會”的人負責,盧米安現在需要做的是尋找能提供城牆街種種緋聞的消息靈通人士。
安東尼.瑞德這個情報販子對此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鬼臉》雜誌的專欄記者布勒是城牆街的常客,以講述這裡的緋聞和流言出名。
而布勒最喜歡在去妓院前,於“希望咖啡館”能看見大門的角落裡喝酒寫稿。
有明確目的性的盧米安腳步不快不慢,向著位於城牆街中段的那間咖啡館走了過去。
途中,他把整件事情過了一遍,莫名有點感慨:"
佔卜能力他明顯比不過芙蘭卡,隻有一個不敢輕易使用的“預言之術”,描繪目標心理畫像和搜集各種情報他也不如安東尼.瑞德,但他能找到這麼兩位幫手,發揮他們的強項,也就相當於獲得了這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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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米安不清楚具備神性後會怎麼樣,但他很確定一點,在序列4以下,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互相彌補的團隊可以發揮出“1+1大於2”的效果,完全有能力挑戰不涉及神性的更高序列者。
沒多久,盧米安看見了那間窗框門扉都塗成乳白色的“希望咖啡館”。
推開較為沉重的大門後,他直接將目光投向了可以看見這裡的那個角落。
一位臉型瘦削,黑發藍眼,胡須修剪得整整齊齊,尖端打著蠟的三十多歲男子正好也望向門口。"
察覺到盧米安在掃視這邊,那男子臉色一變,就要拿起桌上的軟殼筆記本和紅色吸水鋼筆,轉入身旁的後門。
盧米安直接拔出左輪,往“希望咖啡館”的後門開了一槍。
砰的聲音裡,子彈瓖嵌在了木板中。"
咖啡館內的客人們同時受到驚嚇,或躲藏,或轉身,一片混亂。
那名胡須打蠟的男子僵在了原地,跑也不是,留也不對。
在酒保、侍者和客人們投過來的恐懼目光裡,盧米安拿著左輪手槍,不快不慢走到了目標身前,微笑問道:“是布勒先生嗎?”
“是,是我。”布勒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
盧米安指了指布勒原本的位置,狀若無事地說道:“坐吧,我是來買消息的。”
布勒稍微鬆了口氣,隱有點佝僂地轉了過去,坐了下來。
盧米安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對麵,放下左輪,好笑問道:
“你為什麼喜歡坐在這麼一個沒什麼采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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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勒嘆了口氣道:
“做我這行的,總是會擔心被人報復,你知道的,有的人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或者形象出現在報紙雜誌上,和緋聞關聯在一起。
“坐在這裡,我既能很好地觀察到入口,提前發現有沒有想找我麻煩的人,又可以很快從後門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