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簡娜帶著咖啡、點心和肉餅回來,讓經歷過一場戰鬥已經相當饑餓的盧米安和芙蘭卡轉入了下午茶狀態。
快到傍晚的時候,一身小職員打扮的安東尼.瑞德返回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
“怎麼樣?”盧米安一點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關切。
安東尼摘掉陳舊禮帽,輕輕頷首道:
“我一路追蹤那位夫人和她的管家、男仆、女傭、車夫到了圖書館區的露台街20號。
“那裡似乎是他們的另一個住處,類似安全屋的地方。”
“要去盯著嗎?”芙蘭卡望向盧米安。
盧米安斟酌了幾秒,笑著說道:
“不用,隔段時間去看下他們有沒有搬走就行了。”
“為什麼?”簡娜還以為夏爾會迫不及待地對付那些人,獲取更多的信息。
盧米安笑得很是陽光:
“他們背後是個叫’罪人’的組織,聯絡人應該已經發現紀堯姆.貝內的死亡,主動斷開了聯係,消除了線索,難以再追查到。
“但如果''罪人’組織發現那些人確實擺脫了追蹤,沒被監控,會出現什麼樣的發展?
“也許會重新建立起聯係!
“隻有真正的不監控才能讓那位夫人讓''罪人’組織相信事情已經過去,重新變得活躍,爬出自己的老鼠洞!”
“……”簡娜近乎無聲地罵了一句。
夏爾好陰險!
因為安東尼帶來了實質的收獲,所以最後那1.5萬費爾金他拿三分之二,簡娜隻得到了5000。
將鈔票卷起,放入身上不同口袋後,安東尼.瑞德看著盧米安道:
“我更希望的是儘快開始調查於格.阿圖瓦背後的秘密和當初那場出賣的真相。”
這才是他答應參與這次行動的主要原因。
“好。”盧米安早就和簡娜、芙蘭卡溝通過這件事情了。
簡娜會負責找“淨化者”打聽相應信息的。
因為“盔甲幽影”之事,芙蘭卡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此時主動提出了建議:
“我認識一些魯恩朋友,看能不能從魯恩軍方弄出那場戰鬥的記錄,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路。”安東尼.瑞德聽得眼前一亮。
他之前從未想過從襲擊者那裡獲取真相。
永遠都無法安靜的亂街夜晚,將儀式皮毛留給芙蘭卡佔卜咒文的盧米安向著“金雞旅館”走去,打算召喚“魔術師”女士的信使,將紀堯姆.貝內、“罪人”組織和“盔甲幽影”的事情提一提,並請對方轉告“正義”女士和“甦茜”女士可以進行最後一次心理治療了。
還算涼快的夜風吹拂下,盧米安的思緒慢慢發散開來。
從芙蘭卡那裡了解到“卷毛狒狒研究會”成員的共同點後,姐姐奧蘿爾在他心裡的印象更加清晰了。
當然,那些模糊之處都是他原本不理解,但覺得無所謂,沒必要探究原因的。
“難怪奧蘿爾要離開原本的家庭,住到位於邊境的科爾杜村,難怪她抗拒到特裡爾,難怪她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詞語,還喜歡給我解釋是什麼意思,難怪她的和原本流行的不太一樣,難怪她愛把''我故鄉某位哲學家說過’掛在嘴邊,又經常改成''羅塞爾大帝曾經說過’………”盧米安無聲感慨中,心情莫名變得平靜,就像自己漫步之處不是亂街,而是科爾杜村一樣。
那個他永遠都回不去的地方。
與此同時,盧米安對夢境裡一些象征元素有了自己的理解:
“奧蘿爾買下的土地曾經住過死去的巫師象征她佔據了洛希.露易絲.桑鬆的身體?
“那洛希.露易絲.桑鬆這個傳說裡死去的巫師代表最開始的宿命信徒?”
這兩個象征意義因為之前缺乏關鍵信息,所以“詩人”先生並沒有解讀,隻是告訴盧米安它們應該也有自己的含義。
思緒漫遊間,盧米安回到了207房間,看見桌上擺著一封簡單疊起來的信。
信?這不像是“魔術師”女士的……盧米安又驚又疑地走了過去,拿起信紙,將它展開。
上麵寫了兩行秀麗的因蒂斯文:
“我已經到了特裡爾。
“海拉。”